“不，皇上心没有她。”施婕妤突然出声打断，目光带着几分阴冷，“皇后如今已是罪人。”
李嫣张下嘴，突然感觉出，她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纯真的小丫头了，“倚葶……”事隔多年，她第次轻唤出她的名字，“有些东西，真的不该属于我们。”
“你想说什么？”施婕妤平静下来，眼角，还留有楚楚可怜的泪水。
“皇上同娘娘的感情，并不是天两天就能抹去的，我随身伺候这么久，言，行，我都看在眼。人前的荣耀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真实。真真实实，两个人的时候，你知道么？娘娘每月的例事，肚子都会很疼，就连御医也没有法子。我亲眼看见，皇上端来了热水，绞了毛巾后给她敷上，次，又次，夜深人静时，最后娘娘也睡着了，可是皇上就那样执着地守在边上，最后，他好不容易上了榻，却是用自己手心继续给她温暖，倚葶，这切，如果不是在乎，有几个人能做到？”李嫣神安静，回忆的眼神，温和淡雅。
“够了！”施婕妤忽地捂住双耳，“我不想听，别说了。”
李嫣顿住，女子有些尴尬地放下手，随意掩饰，“我是说……”
“倚葶。”李嫣双手落在她肩头，“对不起，我只是想说，娘娘终有天会回来，如果，注定了不是我们的，还是……放手吧。”
“放手？”施婕妤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为什么要放手？”
李嫣本不想说，可是，她实在不想看着她这么糟践自己，“有些药，对你的身子并不好，倚葶，你这是何苦呢？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施婕妤杏目圆睁，那双辜的眸子微眯起，她难以置信地紧盯着女子小脸，“药？”
李嫣神沉痛，显然已经知道。
“我……”施婕妤眼眶溢满冰凉，“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
“倚葶，快些停止吧。”见她有些失控，李嫣忙用双手将她环过去，“这样点也不值，要留住个人的心，不该是这样的。”
施婕妤擦下眼泪，沉默后，开口问道，“你怎会知道我服用那些药，莫不是，皇后娘娘也已知道？”
李嫣喉间哽，事实上，她就是从风妃阅那里得知。几番忖度，她终究没有说实话，“不是，若娘娘知道了，定不会让你再服用下去，我，我是意发现的。”
她从来没有骗过自己，施婕妤点下头，也就信了，“我只想让皇上来看我眼，哪怕，就眼。”
“倚葶，你为什么还是不懂。”李嫣展颜，奈的笑开，最初，自己在宫战战兢兢而活，后来，跟着风妃阅这般坦荡的主子，顿觉生死谓，懂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皇上若心有你，自会时时牵挂，真正的情，是经过时间历练而来，过不了时间这关的，我们应该放弃。就算，当年我拿着玉扳指和皇上相认，所遭受的命运，还是样，人辈子，等的只有个，皇上的那个人，就是皇后。虽然分开了，心却还在。”
“好个心却还在。”施婕妤失声痛哭，声音被压在喉咙口，“这么多年来，我直战战兢兢，活在害怕当，虽然你说过，皇上并没有看清你的脸，可我还是怕。生怕他有天会将你认出来，你知道吗，为什么皇上直对我宠爱有加？因为，那是种感激，是愧疚，可是我不要，我要的不止是这些……”
施婕妤语伦次，她双手捧着脑袋，神情惹人疼惜。
李嫣将她拥入怀，手在她背上轻拍，“倚葶，不要怕，皇上为何会对你有所愧疚？”
施婕妤双肩颤抖，突然大笑起来，将李嫣从身前推开，“哈哈……这是唯件让我永不后悔的事，你知道么？皇上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