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细想,见地上都是花瓣,“扫了吧。”
“是,娘娘。”
风妃阅执起银筷,想了下,还是摆摆手,“算了,那花瓶里面的就留着,地上的花瓣扫去即可。”
毕竟,那也是精挑细选了送来的。
李嫣微笑,为风妃阅的善解人意。
另方,君恬白白等了个多月,听君宜的意思,皇后应该是答应了。可她左等右盼,就连个皇帝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同时,宫又传出风妃阅喜得龙脉的消息,她细细琢磨,张俏脸气的直哆嗦,敢情,这皇后压根就没有将她的事放在心上,随口敷衍罢了。
君宜越渐临盆,原先淡定平和的心却越发显得焦躁难安,有时候,深夜个人都会从睡梦惊醒。君隐这走,点消息都没有,她又惊又怕,再加上身边服侍的宫娥嬷嬷没有个体己,原先急虑的心,更觉空落落。
风妃阅有了身孕,她更加不敢凡事都去麻烦她,整天整夜,就个人躲在这内殿。
生活起居上,皇帝不曾亏待她,只是除了这表面的,却什么都给不了她。
风妃阅实则看在眼,她现在这样,应该是想家了。
身边个亲人都没有,女人,到了这关,都会情不自禁害怕。她双手交叠在小腹上,想不出,自己到了那日,陪着她的会是谁?
双肩重,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男子凑过来的气息带着从外头灌入的冷风,唯独那个怀抱,是极其温暖的。两手将她环在臂弯,顺势握起她的柔荑,四只手起贴着风妃阅的小腹。她向后窝去,几日来害喜的反应,让她吃不好睡不着,真正受尽折磨。
“他,可是又闹着你了?”
风妃阅心甜蜜,可又觉得这帝王温柔不该如此真实,心头隐隐漾起的感觉,连自己都说不清。
见她不说话,孤夜孑双手扳,让她正对自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风妃阅紧抿双唇,她同男子擦肩而过,走向边,“哥哥他,什么时候回来?”最后,能让君隐赶在君宜分娩之前回来。
“哼。”皇帝听闻,却是声冷嗤,自顾自地在边上坐下,“他是去平息战乱,不是游玩那般随意。”
风妃阅听出他话的吃味,抿起的唇畔微拉开,步子极力轻盈,“他刚刚踢我脚。”
孤夜孑似是不信,可又将信将疑,原先沉下的眼充满担虑落在她小腹上,那样的神情,好像是初谐世音的孩童,末了,他甩出句,“踢的疼么?”
风妃阅忍俊不禁,上前,整个身子坐到他腿上,“疼倒是不疼,这点劲道,还不抵你根手指头呢。”
孤夜孑听闻,双手贴上她后腰,下巴随之搁在她肩膀上,“会撒娇的阅儿,可爱的紧。”
风妃阅见他今儿心情好,嘴里的话,想了下,还是说出口,“我想带着君宜回相府趟可好?”
孤夜孑退开身,眼光攫住她小脸,“好好的,回那地方做什么?”
“近段日子,君宜她心绪不宁,身子日比日虚弱,这样下去,对肚的孩子不好。”风妃阅娇兰吐息,身前的皇帝在她身上轻嗅下,答非所问,“你身上,有种梅花香。”
“也许是从那瓶的梅花上沾来的。”风妃阅见他转移话题,继续纠缠道,“君宜进宫后,连趟省亲机会都没有,这趟回家,就当是让她散散心。”
“那你凑什么热闹?”
“她人回去,我不放心。”
“朕派侍卫路随行,你留在宫内。”皇帝的语气,毋庸置疑,显然,他并不想让风妃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