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拼命扑火,只有江林海一家站在远处看好戏。
等火扑得差不多了,江林海一家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家去了。
火虽然熄灭了,可顾斐家的房子也已经被烧光了,就只剩下几面黑乎乎的土墙,其他什么都没了。
江越擦了把头上的汗,冲自家老爹说:“这可咋办啊?房子烧没了,等顾斐和他媳妇回来,可不得急死!”
江丰年也是累得够呛,他一边喘气一边道:“我也不知道咋办,只能等顾斐一家回来再说了。”
旁边有其他的村民插嘴道:“顾斐他们一家去府城,都已经去了一个多月,其他参加府试的考生早就回来了,咋只有他们还没回来?难道是在城里出什么事了吗?”
江丰年心里也没底,按理说顾斐一个月前就该回来了,可现在却还没见到人影。
按理说就算没考上举人,也不该连家都不回了吧?
与此同时,在镇上的徐家府中。
徐锦河坐在轮椅里面,腰部以下都被毛毯盖着,原本还算斯文的长相,因为遭逢剧变,打击过大,导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现在的他颧骨高高突起,眼窝深陷,皮肤苍白,目光阴鹜,犹如潜藏在暗处的毒蛇,极具危险性。
他看着面前的管家,问:“事情解决了吗?”
管家低着头,低声回答:“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顾斐的家给烧了,放火的时候正是半夜,想必顾斐一家三口都在睡觉,估摸着等他们发现起火的时候,房子都应该烧没了,就算烧不死他们一家三口,至少也能烧掉他们一层皮。”
徐锦河又问:“放火的人呢?”
“我找的是两个逃犯,他们放完火后,拿了钱就跑路了,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九曲县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他们。”
徐锦河满意地笑了:“非常好。”
他被顾斐打成重伤,导致下半身瘫痪,以后别说考科举,就连一个正常人都做不了。
大好的前程被毁,整个人生都陷入黑暗,这让徐锦河恨透了顾斐和江微微。
他找人去放火烧房子,他要把顾斐一家都活活烧死!
想到顾斐一家此时的惨状,徐锦河笑得更加大声了。
江微微和顾斐等人在官道旁边的客栈住了一宿,次日早晨再接着赶路。
今天雪下得格外大,路面结了冰,大黑不敢跑快,只得慢吞吞地走着,另外一头驴子跟在它后头,也是慢吞吞的。
原本中午就该到达九曲县的,可现在都已经午时了,他们距离九曲县却还有十几里路。
大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干粮,就着凉水慢慢吃了起来,两头驴子也饿了,顾斐给它们喂了些草料和萝卜。
吃饱喝足后继续赶路。
却不料刚跑出去没多远,他们就见到前边有辆马车倒在路边雪地里,四个人正在努力地推动马车,想将侧翻的车厢推起来。
顾斐见状,冲大黑喊了一声:“停。”
大黑老老实实地停住,后面那头驴子也跟着停下。
江微微掀开门帘探出脑袋:“怎么停了?出什么事了?”
顾斐示意她看前边。
江微微顺势看向前方不远处,见到了那辆翻进路边雪地里的马车。
那马车应该是跑得太快,加上雪天路滑,不小心翻进了雪地里,积雪太深,车厢扎进去,怎么都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