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泉很尴尬。
是他让人把实木板子换成空心板子的,为的是能让徐锦河少受点罪,没想到被当众揭穿,登时就下不来台。
詹春生完全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大声道:“换个板子!”
谢清泉赶紧让人换个板子。
衙役拿来一块沉甸甸的实木板子。
詹春生掂量了一下板子的重量,觉得满意了,然后对顾斐道:“你来打。”
衙役张了下嘴:“这、这不合规矩吧?”
詹春生一瞪眼:“你们悄悄耍手段袒护徐锦河,难道就合规矩吗?!”
衙役无言以对,只得扭头看向县太爷。
谢清泉理亏在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随他们去了。
沉甸甸的实木板子被交到顾斐手里。
顾斐看着趴在长板登上的徐锦河,淡淡道:“得罪了。”
徐锦河扭头瞪着他,咬牙警告道:“你最好下手轻点儿,不然我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板子就猛地落下来,狠狠打在他的屁股上!
只听到咔擦的一声脆响!
那实木板子竟然被一下子就给打断了!
徐锦河只觉得尾椎骨都被打断了,疼得他面色煞白。
他张开嘴想要大叫,然而声音还未出口,就先吐出一大口浓稠的鲜血。
断掉的半截木板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到旁边。
整个公堂寂静得可怕。
所有衙役捕快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给很多人打过板子,也看过很多人被打板子,还从没见过哪个人能一下就把实木板子给打断了的。
这位顾秀才不仅文采了得,手劲儿更是吓人啊!
就连身为县太爷的谢清泉,此时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可是实木板子啊!
这都能一下子就打断,那顾斐的力气到底是有多大啊?!
顾斐却像没事人似的,低头看了看手中仅剩半截的木板,道:“这东西质量不好,再换个板子吧,要厚实一点的,免得再被打坏了。”
衙役被吓坏了,甚至都顾不上去看县太爷一眼,立刻拔腿就跑,很快便拿来一根新的木板。
此时徐锦河已经吐掉卡在喉咙里的鲜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顾斐,我要杀了你!!!”
他是真的痛啊!痛得几乎都要死了!
那顾斐下手好狠啊!
徐锦河心里是彻底把顾斐给记恨上了。
他拼了命地挣扎,想要爬起来逃跑。
衙役们见状,立即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和胳膊,不让他乱动。
顾斐举起新板子,看似轻飘飘的一下,实则重重打在徐锦河的屁股上!
咔擦一声脆响。
实木板子再次应声而断。
众人:“……”
徐锦河两眼一翻,直接就不动了。
谢清泉霍然起身,满脸惊骇:“他该不会被打死了吧?”
那么重的两下,实木板子都被打折了两块,正常人都撑不住,更何况徐锦河还只是个文弱书生。
江微微立即上前,手指按在徐锦河的颈动脉上,片刻后道:“没死,只是痛晕过去了。”
随后她又对衙役说道:“去提一桶冰水过来。”
衙役立即提来满满一桶冷水。
江微微:“泼醒他。”
衙役照做。
一桶冷水泼到徐锦河身上,很快就将他给硬生生地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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