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她其实是被魏章给逼死的?”
江微微道:“我倒觉得,是她自己把自己逼进了绝境,明明她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可她却放弃了那些路,非要跟着魏章一条道走到黑。我劝过她,也骂过她,没有用,她不相信我。当初她来向我求助的时候,我要是答应帮她的话,她兴许就不会自杀。可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不会帮她,我不可能为了满足她的愿望,就去拆散别人的家庭。做人应该要有底线,尤其我还是陛下亲自册封的秋阳郡主,我不能给陛下丢脸。”
最后一句话,是她故意加上去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拍马屁。
宁王颔首,欣慰道:“你做得很对,不能因为你是郡主,就无视道德底线。”
中午江微微和江叔安留在县衙吃饭。
为了招待宁王,钟殊然难得大方了一会,忍着肉疼置办了一桌子好菜。
在他们大吃大喝的时候,卢鸿峰那边已经找到至关重要的人证。
他找到了魏章,并从魏章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
“我没有说错,果然是秋阳郡主逼死了她的亲娘,你快跟我去县衙,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当着宁王面再说一遍。”
卢鸿峰说着,就要拉着魏章往县衙去。
魏章一听到要去县衙,还要面见什么王爷,登时就吓得双腿发软,慌忙往后缩。
“不不不,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县衙就不必去了吧。”
他至死都记得自己当初在公堂被打板子的情景,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屁股隐隐作痛,虽然如今屁股上的伤已经痊愈,可县衙在他心里下的阴影却无法被抹灭,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跨进县衙一步!
卢鸿峰好不容易找到个证人,怎么可能放弃?
他死死抓着魏章,先是威逼,然后又是利诱,最后是连哄带骗的才把魏章给带到县衙。
宁王这边刚放下筷子,就听到下人来报。
“王爷,卢御史回来了。”
一见到宁王出现,卢鸿峰就立刻拉着魏章迎上去,激动地说道。
“王爷您看,这是我刚找到的证人,他可以证明秋阳郡逼死了亲娘!”
宁王上下打量魏章。
魏章知道对方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就战战兢兢,心里紧张得不行。他见对方看向自己,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
“草民魏章,拜见王爷!”
宁王问:“你是何人?”
卢鸿峰抢先回答:“他叫魏章,是段氏的相公,段氏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
宁王有些意外:“你就是魏章?”
卢鸿峰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王爷认识魏章?”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魏章没想到像宁王那样的大人物居然听说自己的名字,心里是惊讶又激动。
紧接着他就听宁王问道。
“你说你能证明秋阳郡主逼死了她的母亲,可有证据?”
魏章哑然,他的证词不就是证据吗?哪里还需要什么别的证据?
卢鸿峰赶紧说道:“王爷,魏章本身就是证人,他的证词便是证据。”
宁王却道:“若是别人的证词,的确可以作为证据,但是魏章不行。”
“为何?”
宁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钟殊然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