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行争辩:“你之前救过应如是的命,于应家有恩,谁知道应老夫人和她孙子会不会因为这份恩情帮你做假证?!”
江微微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她直接对司马厌说道。
“陛下若有疑虑,可以前往应家,请应老夫人和应如是来宫中述说事情经过。另外我家还有一匣子金饰,是应老夫人所赠之物,可以代表应老夫人确实来过我家。”
她随后又从袖中掏出一份契书,展开递上去。
“这份契书是我跟应老夫人签订的,是关于石灰的买卖事宜,上面不仅有我们两人的签字画押,还有写明日期,此物也可以作为佐证,证明我所言非虚。”
司马厌接过契书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和落款都没问题,确实都跟江微微说的能对上号。
他讲契书还给江微微,眼睛再度看向卓坚,冷冷说道:“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还是不愿坦白的话,朕就只能让锦衣卫去查这件事情。你应该很清楚,一旦锦衣卫真的查出你在撒谎,到时候你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卓坚面色一僵,身体都有些颤抖。
这次并非因为兴奋而颤抖,而是因为恐惧而颤抖。
他张了张嘴,想要继续为自己辩解,却又不是该说些什么才好。
江微微手里既有物证又有人证,而他手里缺什么都没有。
天子又不傻,肯定会更加相信江微微的话。
他现在再怎么狡辩也都是徒劳。
司马厌见他不吭声,随后一丝耐性已经告罄,道:“来人,去把应老夫人请进宫里来,朕要当面问个清楚。”
“喏!”
解苗领命退下。
司马厌再去看江微微,她仍旧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再去看卓坚,他这会儿浑身发抖,不停地抬手用袖子去额头上的冷汗,显得非常恐慌不安。
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这两人是谁在撒谎。
很快应老夫人就被带入宫中。
她向天子行完礼后,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江微微和卓坚,心里顿时了然。
也正因为心里有了准备,当天子询问她的时候,她没怎么犹豫,就将她在江微微家中听到的谈话内容全部说出来。
老太太年纪虽大,可记性却很好,几乎能把卓坚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全部复述出来。
她没说一句,卓坚的脸色就白一分。
待他说完,卓坚的脸色已经煞白如纸,身体也有些摇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似的。
司马厌冷冷地问道:“卓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卓坚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陛下,微臣知错了!微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撒了谎,求陛下饶了微臣这一回!”
此时司马厌是有些恼羞成怒的。
他差点就信了卓坚的一面之词,若非江微微和应老夫人道出实情,他就只能像个傻子似的,被人永远蒙在鼓中。
这让他有种被人戏耍的恼怒之感,他看也不看地上的卓坚一眼,直接令人将卓坚拖出去轮棍打死!
很快就有侍卫冲进来,一左一右抓住卓坚的胳膊。
卓坚无比惊恐,想要大喊,却被人堵住嘴巴。
他被粗暴地拖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刻钟,那两个侍卫又回来了,并且还把卓坚也给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