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千户犹如醍醐灌顶,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接下来便是仵作大展身手的时候。
北镇抚司的仵作水平相当高,经过一番查验,还真就查出徐勉的家人在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亡。
顾斐看着面前摆得整整齐齐的十几具尸体,面无表情地问道:“死因是什么?”
仵作恭敬回答:“是中毒身亡。”
“什么毒?”
“这个暂时还没查验出来,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一种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人迅速死亡的剧毒,类似砒霜之类的毒药。”
顾斐问:“能确定是砒霜吗?”
仵作摇头:“不能。”
徐勉家里共有十二口人,能够同时毒死这么多人,那么毒药的数量肯定不少,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去查的话,肯定能查出一点痕迹。
可仵作却没办法确定具体是哪种毒药,这让顾斐想查都没处下手。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的时候,宫里忽然来人了。
来人是个小黄门,顾斐曾在天子身边见过他。
小黄门笑眯眯地说道:“顾镇抚使,天子召您入宫,请您跟我走吧。”
顾斐知道,这个时候天子召他入宫,肯定是为了徐一知的案子。
他让仵作继续查验尸体,尽力查出具体以是哪种毒药,然后跟着小黄门进宫去了。
司马厌这会儿正在看小太子练习骑射,他见顾斐来了,笑着问道:“徐一知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顾斐拱手说道:“微臣无能,尚无进展。”
司马厌似乎对顾斐的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意外,脸上依旧挂着笑。
“说说看,你都查到什么了?”
顾斐将他这两天办案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司马厌听完后,笑着道:“不愧是徐一知,真是狡猾啊,故意以退为进,让你以为自己快要抓到他的狐狸尾巴了,结果他却只是虚晃一招,最后推出个替罪羊就把你给打发了,偏偏你还没办法去揭穿他,即便满肚子火气也只能憋着。”
顾斐说:“这次是我大意了。”
“算了,这次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徐一知不是简单的人物,想要扳倒他,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这事儿得徐徐图之。”
顾斐低头应道:“微臣受教了。”
他摘下腰间的令牌:“既然这次的案子已经了结,这块令牌也该归还给陛下,有负陛下所托,是微臣的无能。”
司马厌伸手接过那块沉甸甸的令牌,随意地说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你能仅凭一个时铭把徐一知给扳倒,这次的事情你也不算办砸了,徐一知经过此事,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你无须自责,只需再接再厉即可,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你。”
说完,他有把令牌递了过去。
顾斐一愣:“陛下这是?”
“这块令牌你就收着吧,以后你只要带着它,随时都能进出皇宫,若遇到麻烦事,也可用它挡上一挡。”
顾斐双手接过令牌:“多谢陛下。”
司马厌道:“这两天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吧,剩下的事情交由慕容忽去办就行了。”
顾斐提醒道:“慕容忽之前曾劝我放了时铭,他跟徐一知应该是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此人须得多加提防。”
“我心里有数,你只管安心回去休息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