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们啧啧出声:“原来你就是新来的镇抚使啊!失敬失敬!”
顾斐随手将腰牌挂回到腰带上,平静问道:“我来这里已经三个多时辰了,直到现在才看到你们回来,请问你们在这三个多时辰里面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那些纨绔子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此时自然不会被他几句话就给唬住,有人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们也没干什么,就是出去随便逛了逛,到处巡查了一下,毕竟我们可是锦衣卫,保护汴京城的安全是咱们的职责所在。”
顾斐又问:“请问你们去了那条街哪个店铺巡查?”
另外一人嘻嘻笑道:“不记得了,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哪能一一记住?”
顾斐再问:“那你们可有人证或者物证,可以证明你们在外面巡查?”
“巡查不就是这里看看那里转转吗?这种事情能有什么人证物证?话说回来,你问这么多干嘛?我们又不是犯人!”
顾斐的目光逐渐变冷:“当值期间,你们不仅擅离职守,且公然顶撞上峰,按照锦衣卫的规矩,你们都得罚俸一年,并杖责三十。”
那些纨绔们把他的话当成了笑话来听,全都大笑起来。
“一来就要罚俸打人,我们真的好怕怕哦!哈哈哈!”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那些纨绔们之中最嚣张的几个人被顾斐揍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只能不住地哀嚎。
其他人见状有心帮忙,可一想到顾斐刚才动手揍人时的那股狠劲儿,他们不由得又往后缩了缩,生怕顾斐的拳头下一秒就朝自己招呼过来了。
他们虽然都是锦衣卫,也懂得骑射,但他们一天到晚就只知道享乐,鲜少去练习骑射,那些骑射功夫早就被他们给忘光了,身体也因为长期没有训练而变得外强中干。
跟他们比起来,顾斐那一身的功夫堪称深不可测,在场没人是他的对手。
顾斐屹立在原地,犹如狼群之中的头狼,气势无人可挡。
他冷眼环视众人,被他看到的人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见没人再做出头鸟,顾斐这才开口:“每人三十棍,一下都不准少!”
此话一出,哀嚎声变得更加惨烈了。
可惜无论他们怎么叫,顾斐都不会心软。
九十个人被绑起来,棍子一下下地抽打在他们的背上,打得他们惨叫连连,哭爹喊娘。
顾斐亲自监督,没人敢放水。
每个人都结结实实地挨了三十棍,当真是一下都没少。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身娇体贵的少爷们,今儿算是遭了大罪,他们离开北镇抚司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必须得有人扶着才行。
他们就这么惨兮兮地各自回家去了。
当天晚上,这些纨绔们跑去找自个家长告状,告顾斐对他们滥用私刑。
看到自家孩子被打得这么惨,家长们自然是心疼得不行,一个个都对顾斐恨得咬牙切齿,打定主意要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狠狠参顾斐一本!
这时候的顾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很多人给记恨上了。
就算他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在意的。
他回到客栈的时候,江微微也刚刚回来。
两人正好在客栈门口碰上。
江微微脸上挂着笑,脚步轻快,显得颇为高兴。
顾斐见状便问:“你今儿在太医院玩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