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芙蓉卖身
说书人微微扇动手中的纸扇，微微蹙眉，紧紧盯着男人离去的身影。
男人走在街道上，面上神色有些许慌张，他轻功离去，回了暗姬阁，刚一走到暗姬阁的门口，便被绿芜拦下。
绿芜伸出手一脸冷冰冰的说道：“来者何人，竟然要闯暗姬阁？”
“绿芜，是我。”男人一面说着一面在脸上摸着，跟着从脸上撕下了一层人皮面具。
一双灵动的眼眸露出来，绿芜微微皱眉叫了一声：“昔萝？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昔萝咧嘴轻笑，朝绿妩眨巴眨巴眼睛，小脸儿显得有些激动，扮了个鬼脸：“不告诉你~”
那厢，香妈妈重新找了一处香楼旁边的落脚处，正站在门口招呼生意，只看见一抹碧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香妈妈手中摇动的扇子一停，略显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面上闪过一丝算计：“哟？芙蓉，你回来了？”
只见殷繁缕戴着青白色的面纱微微点头，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只露出一双眼眸，清冷孤傲。
香妈妈引着芙蓉往里头走，脸上带着一丝担忧道：“妈妈还以为你那日在大火里已经……让妈妈好生替你担心，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殷繁缕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眼眸微微一转，意味深长：“芙蓉自是要回来的。”
纵火这个罪责可不是一个清清白白姑娘家能够担得起的，她岂能不回来？
香妈妈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一抹得意从眼眸中一闪而过，面上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为难：“芙蓉啊，妈妈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妈妈觉得该说就说，不该说那就不必说了。”殷繁缕把玩着小丫头端来的茶水在手里把玩，眼睛看着茶水上的一层层涟漪，就好像这青楼里一样——不平静。
香妈妈的表情似乎突然一下子有些僵硬起来，好半晌才干咳着两声，道：“芙蓉啊，你也知道香楼被火烧成了那个样子，况且如今有人指证说是看见你……”
一语未完，香妈妈似乎察觉有些不妥，立刻改口：“不过你放心，妈妈是绝对相信你的，你怎么可能会干这样的事情呢。”
殷繁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妈妈有话不妨直说，不必和芙蓉拐弯抹角的。”
香妈妈这才露出笑脸，含笑看着殷繁缕：“芙蓉，你也知道，这次大火对于香楼真的是损失惨重，若是你能……”
话未说完，殷繁缕长长睫毛下的眼眸微微一转，目光里一丝寒光一闪而逝：“妈妈是想芙蓉卖身？”
香妈妈微微晃动着手里捏着的团扇，脸上端的是势在必得：“若是芙蓉愿意卖身自是好的，只是芙蓉啊外面现在疯言疯语流传，如今你的名声有些不大好听。”
“那妈妈有何主意？”殷繁缕的眼眸微微一转，落在香妈妈的面上，定定的盯着香妈妈。
香妈妈含笑瞧着殷繁缕：“只要芙蓉愿意卖身，妈妈自然会给芙蓉做好安排。”
殷繁缕微微颔首，将茶杯搁在桌上：“妈妈一向是知道我的……”香妈妈面色一滞，莫非她不答应？
只听她继续道：“但是这次大火芙蓉也知道对香楼对妈妈的损失有多大，妈妈也算是帮了芙蓉一场，如果不是妈妈，芙蓉早已经饿死，如今也该到芙蓉报恩的时候了。”
目光在殷繁缕流转，香妈妈似乎是没有料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微微偏头：“芙蓉，你当真愿意听妈妈的安排？”
殷繁缕低垂着眼眸：“外面的流言蜚语，妈妈自是知道的，现在所有人都以为芙蓉是纵火的凶手，芙蓉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