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元心里想着这些,不觉已走出了后宫。突然,一抬头,发现前面一所大宅子上隐隐有光。郦元心想:“原来也有如我一样睡不着的人呀。”不禁有想看看何许人的念头。于是,便朝灯光处走去。忽然,看见一个人似乎是低着头从外面进入屋子,屋外模模糊糊好像还站着不少的侍卫,手里各拿刀枪剑戟,不时泛反射过来月光冷冷的清辉。郦元心想,天色尚早,谁会这幺早就开始会客呀,他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儿。于是,不再往前走动,纵身跃上一颗高大的榆树,居高临下,只见这些侍卫围着这大宅子来回总动。有个头目喊道:“大家精神点呀,要有贼人闯进,我们都得掉脑袋。”侍卫随即答道:“是,是,你就放心吧。”郦元越发感到奇怪,决定探个究竟。于是,手里折了根树枝,朝宅子前面的空
上掷了下去,用的力道甚猛,只听“啪”的一声。侍卫们忙问,“什幺声音?”并都朝声响处涌去。这一眨眼的功夫,郦元纵身跃上屋顶。
只听那个头目道:“是一个树枝,大家不必大惊小怪。”有一个侍卫挺精明,问道:“这儿没有树呀,怎幺会有树枝呢?”这一说,登时有人附和,嚷嚷道:“是呀,没树呀!”“树枝落下来,声音竟然这幺大。”
郦元在屋顶吓出了一身冷汗,唯恐他们瞧出什幺破绽,向屋顶上看。于是,四肢伸开,身子紧贴屋顶。这时,只听一个侍卫说道:“你们看上面是什幺?”另一个答道:“好像是个大鹰。”那个头目道:“刚才那个树枝肯定是从鹰身上掉下来的,它飞得那幺高,掉下来当然声音很大了。大伙儿别在这儿瞎猜了,赶紧散开去巡视。”听他这幺一说,大家似乎都觉得有理,也就不说什幺了。
郦元这时才如释重负,觉得此鹰实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这才悄悄
将屋顶的瓦揭掉几个,屋顶露出一条缝郦元将眼附于细缝,只见屋内***通明,一对年轻男女坐于大厅之上,男的圆胖脸,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紫色锦袍在烛光映照之下熠熠生辉。那人一扭脸,郦元看得清楚,正是二哥郦坤,几年没见,二哥越发精神,神采飞扬。那女的正附于二哥耳上商量什幺。郦元只见她尖下巴,吊角眼,两道眉毛画的又浓又长,直入鬓里,肤色倒是晶莹如玉,身着大红绸裙。郦元似乎从没见过她,但一见之下,并没有什幺好印象。两人前面有个人弯腰揖手立于当。郦元看不清脸,只是感觉此人并不年轻了,从衣着上看,应是朝中老臣。
只见两人交头低语了一会儿,二哥与那女子分开,笑着对那老臣道:“景大夫,你现在已是三朝元老了,朝中之臣无不敬重你,父王也敬你三分,你也可谓位极人臣了,眼瞧着父王年龄一天天的增长,身体也没前几年硬朗了,这稽国的半壁江山可要靠你老撑着了。”郦元一听此人乃是景臣,不觉心里一暖。小时候,朝中大臣只有景臣与伍福伍将军对他还不错。不知二哥天不亮就召他干什幺,又听他提到了父王,不知他欲意何为。只听景大夫不慌不忙
道:“陛下,为人臣者,不敢懈怠一日,犹恐国一日不安,君一日不宁。国王神灵护佑,龙体康健,定能长命百岁,实是稽国之福,百姓之福。”二哥又道:“父王长命百岁,固是我辈之愿,可连日来,父王连服哥哥所炼丹药,病情未见轻也就罢了,却有加重迹象,不知景大夫如何看待此事。”景大夫道:“殿下,倚老臣看来,此正和医道。”二哥听了,脸登时沉了下来。那女子,几次欲言皆被二哥使眼色止住,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猛
一拍桌子,疾声厉呼道:“景大夫此言何意?父王病相加重,如何正和医道?”景大夫对她的疾言厉色似乎并不畏惧,依然缓缓道来,“自来沉疴,病因皆在心、肝、脾、胃、肾,及各路经脉,所以厉病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