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定了定神,看见温筠正在峰顶一片较平整的
方练功,郦元高兴
喊了起来:“大哥,我给你送饭来了,你快来吃吧。”温筠听见郦元的声音,便停止了练功,朝郦元这边跑来。
郦元此时才看清峰顶极为宽阔,只是多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冰雪,这瀑布即是这冰雪融水。平坦处有几株松树,郁郁松松,冠如伞盖,连在一起,竟如搭的敞篷一般。郦元笑道:“大哥有这么个大篷子,下雨下雪你都不必担心了。”温筠道:“是呀,元弟,若非这么个大篷子,我可要受罪了。”郦元又问道:“大哥,峰顶这么冷,你如何受得了?”温筠笑道:“这个嘛,师傅到时候自然会教你的,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好,我仅仅体会了一点儿而已,已能御寒了。可见师傅的功力有多么深厚。”郦元听了,不禁又对师父产生深深的敬意。
郦元在峰顶陪温筠聊了一会儿,便下山去了。
待见了师傅,郦元已是眼前金星乱跳。邱道长笑了笑道:“元儿,快吃饭吧。”郦元迫不及待
坐下,抄起筷子就往嘴里扒饭,也顾不得吃菜了。待两碗饭扒完,才发现自己还没吃菜呢,于是便又将菜拉倒自己面前,不管菜叶还是菜汁,不一会儿,便都进了郦元肚子里了。妙玄见郦元如此吃法,还真没见过,禁不住掩嘴而笑。
郦元将两碟菜倒进肚子里,一抹嘴道:“师傅,这饭真好吃,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呢。”邱道长笑道:“这不过两碟青菜,两碗白饭而已,之所以你觉得它味美无比,只不过你太饿的缘故。现在再让你吃两碗,你还想吃吗?”郦元摸了一下肚子,打了个饱嗝,道:“我不吃了。”邱道长道:“所谓饿时吃糠甜似蜜,不饿吃蜜也不甜,正是这个意思。这也如一个人学艺,在他最需要它的时候,他就会浑身有劲儿,学得定比无所需时要快得多。譬如你师兄,他学艺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国耻雪家仇,是有目的而学,所以进步很快。但当他学到一定程度,仇恨充满其心胸,意志完全被仇恨所控,那他就进步得慢了,而当他暂时忘掉这一切,又能很快
进步了。所以学艺,首先是要有所需,其次,心胸旷达,如此,方能进步。那么,元儿,你告诉我,你学艺是要干什么呀?”郦元听了师傅说了一番,有懂的有不懂的,正在琢磨,忽听师傅问自己学艺的目的,便将娘所交代的,自己在心里不知背诵了多少遍的话脱口而出道:“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国家危难之际报效国家。”邱道长听后微微一笑道:“那你能否不被与学艺无关之事扰乱心智?”郦元不解
道:“回师傅,我不太懂您这就话的意思。”却见邱道长仰天大笑道:“好,好,没听懂就好,来,为师的先教你一些口诀。”
郦元见师傅要传自己口诀,便聚精会神
听。邱道长缓缓念来,“捐情弃欲,去烦乱;抱元守一,静五神;天
元气,通玄牝;专气致柔,如婴孩;涤除玄览,无瑕疵、魂静魄安,似初元;绵绵若存,用无竭。”邱道长诵完,问道:“元儿,你先将这七句口诀记住,尔后为师的再慢慢为你解释,这是静虚门门徒修习内功的根基,而内功又是练武之本,那些招式变幻多端,但若无真气支持,便如一垂垂老妪耍枪弄棒,华而不实,不堪一孩童之击。”郦元点头,不好意思
说道:“师傅,我一点儿也没记住你诵的口诀,您再诵一遍吧。”邱道长顿时满脸不悦,只得再诵一遍,然后又问道:“可记住了?”郦元又摇了摇头道。无法,邱道长只得拿出纸笔,将口诀写于一张纸上。可郦元尚有不少字不认识,邱道长只得又将这些字的读音一一教给他。如此,等郦元能顺着读下来,日已偏西,午饭时间已过多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