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郦元贾梅向众人辞行,要到江湖上走走,有不平之事则拔刀相助,无此事则扶危济困,劫富济贫。几位老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切小心,万事谨慎。特别姜玲与武氏更似要生死离别一样,拉着贾梅郦元的手交代不完的话。最后,贾正说道:“两人是到外面增长阅历,又不是做坏事,不必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让孩子有压力。”几人这才挥手告别。
郦元贾梅两人自此走南闯北,做下了无数善事,穷苦百姓提起“痴心”侠无不大加赞誉,奸佞之徒,流氓盗贼,则闻之丧胆。
这一日,两人正在一酒楼吃饭,忽听临桌几人谈起了京中之事。两人不由注意了几分。只听一清瘦的年轻人道:“我昨天刚从京中我舅家回来,打听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我给大伙说说。”旁边那位黑脸大汉道:“你舅不是在京中一员武将吗?”年轻人道:“是呀,否则我还得不到这个消息呢。”另一个又白又胖的年轻人道:“张二哥,是什么事呀,你快说吧。”那位张二哥于是缓缓道来:“我听我舅舅说,西戎国马上就要攻打咱们稽国了。他还说,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要我入伍为国出力呢,并说只要我入伍,他就想法提拔我。我说,我身体这么单薄,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与敌人打仗呀。”那个胖子听到这,也不禁笑了,道:“我听说西戎士兵各各身强力壮,力大无比,你连小五都斗不过,还怎么去大西戎兵呀。”说着一伸手将身边坐着的那位又干又瘦的一位年轻人提了起来。只见这个干巴巴的年轻人“忽”一下子跳上凳子,尖声尖气
说:“张二哥,咱不如比试一下,如果你胜得了我小五呢,我就放你去入伍,否则,我可不能让你去送死。你死了不打紧,可以后谁请大伙喝酒呢?”说罢,除了张二哥,三人都大笑不已。却见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不与你比,我舅舅说,不会武艺不打紧,身单力薄更没关系。战场上冲锋陷阵的都是那些身强力壮的勇士,而最先丧命的也都是他们,相反,像我这样的人才能在战场上永保性命呢。”黑大汉道:“你不冲锋陷阵,当然丧不了命了,可人人都象你这样,这仗还怎么打?”张二哥道:“我舅舅说,两军一开战,个个都想立功邀赏,都奋不顾身的向前冲呢,结果,赏没领到,命却丧了。只有将自己性命看得更重要的人才不会去争功,结果才能真正受赏。”说完,其余三人皆鼓掌大笑,表示赞同。郦元则忿忿
想:“纯粹是贪生怕死之徒,让这种将领领兵打仗,焉能不败?”又听张二哥道:“我想既然如此,我可不愿独享这种好处,有大伙相陪才有意思,有官一起当,有酒一起喝嘛,我自己一人,没人与我猜拳行令,那多没意思。所以,等明儿,咱哥四个一块儿当兵,一块儿升官发财去。”话音刚落,其余三人,鼓掌喝彩,欢声不断。接下来,四人猜拳行令,大呼小叫,玩得不亦乐乎。郦元实在看不惯,贾梅也烦得要命,吃了一半便算帐下了酒楼。
此时正值暮春时节,游丝袅袅,杨柳荫浓。到得外边,两人心情顿时舒畅许多。两人沿着城外小道缓缓向前行走。郦元想起刚才那几人所说之言,于是就说道:“梅子,国家又将有难,不管父王多么冤枉于我,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去助他退敌的。”贾梅道:“你心里想什么我难道不知道?是呀,个人恩怨事小,国家之事大,痴哥哥,我陪你一块儿去。可是,如果你父王不让咱们插手军中之事,怕你谋逆什么的,甚至根本就不让我们入宫,这可怎么办呢?”郦元凄然道:“我也不知道,咱们走一步说一步吧。”贾梅道:“也只能如此了,真不行的话,咱可以打着出来,也可以打着进去嘛。”郦元苦笑道:“但愿结果不会这么糟糕吧。”
于是,两人便朝京都方向走去。
郦元一路心绪不宁,一时想到自己所受的冤屈,有家不能归,有国不能投;一时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