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自己偷偷出去,擦了擦发疼的嘴角,没敢和任何一个人说她打架了。人生第一次打架,是因为那些人的恶意。她眼眶有些酸涩,被忍进去了,她告诉自己没关系。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呢,有伤,痊愈了就好,心里难受,那憋着。反正她也无人倾诉,人生孤寂,迟早会过去。

她想到了那句乡下来的,是啊,她本来就是。

文徵那天晚上去便利店给自己买了根蜡烛。

没钱买蛋糕,虽然她很想吃,宋兰春不让她吃,她说:“徵徵现在漂亮,吃多了会长胖,不好看。人家叔叔之前说了呢,你好看。”

她心里有点作呕。

她点燃那根蜡烛,慢慢吹灭。

宋南津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开着车,直接飙她面前马路边。

“上车。”他一向言简意赅。

文徵本来在犹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低头拿烟了:“别让我说第二次。”

文徵上去了。

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反正一路无话。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的,自从那次熟了以后,后面好像就老熟。他们睡了一次,然后又睡了很多次,连宋南津有时候都说:都那么熟了,不用装陌生了吧。

他好像记得一个细节,她不喜欢人抽烟,她其实就很少见他在自己面前抽烟。

她原先在家里和黎纤试她的香水时无意说一句烈焰苦艾好闻,此后他车上只留这个香。

宋南津带文徵去了一个他们玩的俱乐部场地。

文徵又看见了那几个女的,白天打过她的女的。

那时她们光鲜亮丽,此刻却被人绑住了胳膊,身姿狼狈。

有点屈辱,跪地上了,被人按着。

宋南津说:“谁打你的,告诉我,是这个,还是这个。”

他用脚抬人家脸。

文徵看得心惊胆战。

她说:“没有。”

他跟人说:“让她们来看看。”

大幕拉开,他的私人车库里面的跑车,一辆一辆,全被开了出来并排摆放场地上,兰博基尼,柯尼塞格,阿斯顿马丁,基本他私藏能登得上台面的都拿了出来。

他蹲下身,面对面一个个问:“见过吗,想要吗。”

“欺负谁没看过车呢,你再说说?”

文徵说不出话。

但那一刻,在她心中留下不小震撼。

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宋南津的资本力量。

他的身家。

也正是那时候他和文徵说:“徵徵,你有没有想过你跟我,你可以随时拥有几千万个一百。”

她内心颤栗,只能说:“我不需要。”

他笑:“我会让你需要的。”

那些年,好,那一年。

文徵,究竟有没有一刻是被他的那些资本手段打动的呢。

青梅竹马为她在操场放无人机写她名字的那一刻。

她有没有想到过宋南津。

那个为她一掷千金,打压欺辱她那些恶者的人。

面对男生笑的时候,她眼前有没有闪过他们床上交集,亦正亦幻的一幕。

那个告诉她,他可以拿一切来征服她的男人。

那年的事情。那年的刺青。

她独自寂静的时候有没有一刻想到,哥哥真好,那个叫宋南津的人真的很让人心动,哪怕只为他的资本,也是很心动的。

可有些现实告诉文徵,她没有权利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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