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一个满脸风尘之色的粗壮汉子进来,先磕了两个头,丘知章正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礼节,连忙喊道:“罢了,水寨的王游击什么时候来援?”
“老爷,王大人说湖口县不是他的防区。再说贼人势大,他自顾不暇,请您坚守待援!”
“放屁!”丘知章闻言大怒,他从床上跳了下来:“直娘贼!大孤水寨就在湖口县内,怎得县城不是他的防区?再说贼人都还没入湖,船舶都在江边,他怎么会自顾不暇,分明是见死不救!”
那汉子见平日里总是讲究礼仪风度的老爷此时却赤着脚站在地上,像疯子一样破口大骂,吓得说不出话来。
丘知章骂了半响,渐渐没了力气,他一屁股坐回床上,喝了口冷茶问道:“对了,你拿去的五百两银子呢?”
“王大人拿去了,他说多谢老爷您体恤将士,便把银子收下了!”
“什么?他竟然拿了银子却不派兵?天下怎地有这等无耻之徒?”丘县令听到这里,气的眼前一黑,顿时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