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撒尿的过程中想到,这个洞是否也被用来大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一个人拉出比茶杯口还粗的屎可怎么办,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系好裤子洗净手,摇摇摆摆地回到酒桌上。
从饭馆出来,我执意要回学校睡觉,他俩看了一眼表说:“还不到十一点,睡这么早干什么,咱们去唱歌。”
郑勇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齐心合力将我拖上车。
郑勇坐在副驾驶位上,说:“三元桥。”
司机调转车头,向前开去。
郑勇双眼迷离地看着前方说:“师傅,方向错了吧,我们去三元桥。”
司机握着方向盘说:“没错呀,我正往北开呢!” “噢,那就行了。”
郑勇已醉得找不着北了。
出租车停在一家名为“灯红酒绿”的KTV前,我跟随郑勇、冯凯进了一个包间,服务生问我们需要些什么。
冯凯说:“三杯扎啤,一个果盘。”
服务生将这些东西记录在纸上,欲转身离去。
郑勇说:“别走,回来。”
服务生返回,毕恭毕敬地问道:“先生,您还需要什么?” 郑勇说:“给找三个小姐。”
服务生说:“对不起,这里的小姐都在坐台。”
“要坐到什么时候?”郑勇问。
“这个我也说不好,也许5分钟以后,也许几个小时,要不给您找位先生?” “不用了,没这个兴趣,赶紧把我们要的东西端上来吧!” 后来的时间里,我完全沉浸在痛苦中,有这么一句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用来形容郑勇和冯凯再恰如其分不过了。
并非他们说得如何好听,只是唱得实在难听,尤其是冯凯,长了一副比张信哲还细的嗓子,没完没了地唱《爱如潮水》,而我早已痛如潮水。
点歌单在他俩手中传来传去,他们用摇控器一首首地选择,每当唱完一首歌后,电脑评分便显示出一个不低的分数,并说他们具备演唱素质,只需继续努力,这使得他们信心大增,声音放得更大,我却更加痛苦。
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人类极强的表现欲。
我毕业后的生活是否同样如此呢? 找工作前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自己做一份简历,有人说过“生命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样的话,但我觉得生命的价值于此时却完全体现在一纸简历上,这张简历可以决定你今后道路的平坦与坎坷,它可以帮你实现月薪过万的梦想,更能够让你在落魄到仅剩下维持生活即可这样的要求后仍无人问津。
我有种出卖自己的感觉,我们此时已沦落为商品,而简历则成为商品的广告,无论广告的真实与虚假,全是为了给商品创造一条广阔的销路,使我们成为名牌商品和抢手货。
虽说不该以貌取人,但大多数单位对人才的选用还是拘泥于简历,所以,有的学生为了掩人耳目,便将一些无中生有但流光溢彩的内容统统搬到简历上,譬如,连团员都不是的学生将政治面貌写成中共党员,身高刚过一米七的同学居然敢把自己的身高写成一米七九(这需要穿跟儿多高的鞋),更有尚未通过英语四级的同学明目张胆地说自己已通过六级(因为他通过了英语一、二、三级,加在一起正好六级);还有一些其貌不扬的同学把自己写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对找工作有何帮助,又不是应聘大侠);也有一些娇生惯养的同学厚颜无耻地在简历上鼓吹自己吃苦耐劳,勤俭节约。
招聘单位的人事处长往往会被简历上这些不切实际的内容蛊惑,不仅把人渣当作人才招入公司,还认为自己为公司做了件好事,等待上级给他增薪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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