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从楼下传来“嘀哒”的水声,我们的尿已经渗透五层地板,滴到四层的地板上。
由此看来,这座始建于六十年代的宿舍楼依然无法逃脱是一项豆腐渣工程的命运。
撒完尿,我和杨阳坐在楼道的窗台上继续抽烟。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对杨阳说:“咱们去楼顶看日出吧。”
杨阳说:“好主意,走。”
我们在楼顶上静静地等待太阳升起。
“你冷吗?”杨阳问我。
“不太冷,就是有点着急。
你知道几点钟出来吗?” “不知道,快了吧。”
杨阳蜷缩在军大衣里,瑟瑟地说。
“你是不是冷呀?”我问。
“不是冷,我是尿憋的。”
杨阳喝酒走肾异常严重。
寂静中,我听到杨阳宽衣解带和水流如注的声音。
我看着对面的女生楼对杨阳说:“我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女朋友啊!” “该有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了。”
杨阳挺直上身,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尚未将东西放回,便指着远处大喊:“快看!” 眼前一抹红光,彤红的太阳正在城市寂静的清晨中冉冉升起。
“漂亮!”杨阳自我陶醉着点上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