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有一个人来阻止的么?!
萧含清在萧璟怀中缓缓舒着气,有些悲凉的道一句:“我的出生,竟是不被任何人祝福的”
她真正的父亲,竟对她恨之入骨。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生。
萧璟有些烦躁的瞪了一眼陆言,低下头去温柔的哄萧含清:“怎么会,你来,是为了与我相遇”
萧含清的眼泪夺眶而出,将头埋进萧璟怀中,突然出声痛哭:“璟哥哥,我只剩你了……只剩你了……”
萧璟紧紧抱着她:“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永远不会放手”
陆言气得够呛,胸口被萧璟踢得那一下还在隐隐作痛。
又听得越飞捷通传梁亲王嫡女洛玉郡主求见,只是没有等萧璟同意,她自己就走了进来。
越飞捷拦在前面,将剑半出鞘语带威胁道:“洛玉郡主,请不要再往前了”
萧玉婉两只手上都缠着纱布,隐约可看见上面渗出点点血迹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隔着越飞捷遥遥看向殿中的人。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穿戴华美,强撑着自己名门嫡女的矜贵,被推开的殿门处吹进一阵夜风,她衣决飘飘似要羽化成仙。
她见到殿中情况愣了一下,而后嘴角勾起嘲讽一笑:“今夜真是热闹”
“还未恭喜陛下登极大喜,臣女在府中听到金钟之声喜不自胜”
她盈盈一拜,笑意真切,像是没看到萧璟怀中还抱着个萧含清一样。
萧璟叫越飞捷不必拦着,皱眉看向来人:“你有何事?”
萧玉婉款步上前,一直到萧璟跟前才停下,三人离得极近。
萧含清转过身来自己勉强站好,黑眸幽深,冷漠的看着她。
“昭华公主,您可知道我的手是如何伤的?”
萧含清自然不会理她,任她自顾自的说下去。
萧玉婉粲然一笑:“是被一根极细的丝线勒得,是臣女从太庙山下寻得的”
陆言闻言浑身一震,惊诧的看向萧玉婉,继而又看萧含清。
竟是她设计害死了梁王?他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只以为天子私下起了心思或是真的被其他人构陷。
却没想到是萧含清做的。
萧含清凉声道:“洛玉郡主仔细说话,梁亲王忠义,陛下仁厚封赏诸多,你还有何不满?”
“不满?”萧玉婉轻声似是叹息:“岂敢呢……”
她看向身姿挺拔的天子,眼中怀着爱慕之情:“陛下,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恨您”
她声音温软,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终于可以向萧璟说出自己的心迹。
“陛下,别人都以为我是为了皇后之位,是为了荣华富贵,其实我只是爱您而已……”
“梁王府也好,父亲也好,如果您爱我,我都可以抛弃”
她压下长睫,卑微又苦涩:“可惜……”
突然她袖中一晃,一道白光闪过,直直刺向萧璟胸口。
她眼神十分平静,对上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便一起下地狱。
最终,那只曾经杀死过萧含清的簪子,堪堪停在了萧璟胸口一指的位置。
萧玉婉嘴角涌出鲜血来,腹部衣衫被血水浸透。
越飞捷飞身上前,一掌将萧玉婉打出几米,她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的向后飞去,直至撞到红柱才停下里。
她腹部插着一把通体乌黑的匕首,萧含清右手上沾染着温热的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