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国君亲自要来?!”绕是萧含清见识多了,听到这消息也有些惊讶的拔高了声音。
国与国之间路途遥远,两国邦交向来是靠使者,如拓拔族一般亲自将王子派来的已属少见,国君亲自来,可真是诚意十足。
“赵王想要亲自来我国,以表求娶德阳的坚定之心,”萧璟声音沉稳,却对着萧含清叹了口气:“父皇将接待事宜交于我了”
刚忙完科举的事情,又要招待赵王,父皇已经开始向外界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萧含清又高兴又心疼,伸出手去摸了摸萧璟脸颊,撅嘴道:“璟哥哥瘦了”
“没,”萧璟眼中显出罕见的笑意,叫人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温和了起来:“是晒黑了”
萧璟所言不假,因为天天出门,脸和脖子已经有了不甚明显的颜色区别。
萧含清取笑道:“这个夏季结束你可是要成个煤球了,不俊了”
萧璟从来没在意过容貌,男子么,自然是要建功立业,老看脸做什么。如今听见萧含清这样打趣自己,却是头一回有了迟疑。
“不开玩笑了,”萧含清收了笑意正经起来,脸上带了几分为难:“皇兄,按理说这事我不该多嘴,可是事关皇室联姻……”
“赵王的情况您应当比我更清楚,怎么说都配不上皇长姐的,”她说的十分直接:“去做皇后也好,皇妃也好,总不能年纪差这么多,更何况皇长姐与他连面都未见过,怎么能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萧璟面上滴水不漏,叫人瞧不出态度来,呷一口凉茶道:“她以前那般欺负你,你还替她说话?”
萧含清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对方直接打断:“你也说了自己不该多嘴,那便再不要提这事了”
“赵国与我们向来交好,此次求亲德阳,若是真的成了,两国关系当更加亲密,”萧璟说的十分冷静,对萧含桢并无半点怜爱。
萧含清大度不愿计较那些过去的事情,他却一直记着小姑娘在这个长公主手下受的委屈。
他向来认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所以对于萧含桢要嫁去赵国的事情,他没有半点同情。
萧含清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没想到皇兄会在此事上如此坚决。
“我……算了,”萧含清泄了气:“那皇兄叫我来是有何事?”
“我找到一张你母妃的画像,虽是残破的,却应是仅有的一张,”萧璟叫贺兰毓去取了一个盒子,从盒子中拿出画轴来打开。
萧含清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画卷看。
那画中女子明眸皓齿,似是倚在栏杆边,侧过脸来对着这边微微笑着。
不似一般的单人画像那样呆板沉闷,这幅画十分生动,栏杆外边簇着开得茂盛的海棠花,女子姿态自然,人比花娇。
萧含清曾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遍自己母妃的样子,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貌美,称得上是绝色之姿。
她半晌说不出话来,看着看着眼中就含了泪。
那种感觉是独一无二的,画中的女子叫自己心中平静安宁,绝对是自己的母妃没错。
她硬忍着,借着宽大的袖子用帕子擦了眼角的泪水,笑道:“我竟是没能传到母妃和父皇的半点好,母妃这样好看,我怎么就生得平常”
萧璟不知怎么安慰,心中也为施氏容貌惊讶。
父皇的后宫中,莫氏长相最为出众,如今若看这画,倒是施氏更胜一筹,或许正是她这样出挑的容貌害了自己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