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卉微微一笑道:“我若是栾国人有钱买凶,那一定派杀手先刺杀齐王,毕竟此次南征的主帅是齐王。而且现在三路大军,就我这里按兵不动慢慢吞吞,便是程柔还活着又与五皇女勾结,她恐怕也会将主要心思放在打压那些推进速度快的队伍的主帅。像我这样的缩头乌龟,整日守着我的美男花天酒地,五皇女和栾国人正求之不得,供着养着还来不及呢。”
“你说地固然有一定道理。”阿黎眼中忧色未散,轻声道,“可我觉得程柔的性情很难用寻常人的方式推测。\\\\\\她做事从来都只随她自己心意。”
两人正说话间,外边亲卫再次禀告道:“妤将军,齐王殿下又使人传口信,说战况有变,涉及机密,传信的人要求进帐单独对您汇报。”
妤卉答道:“你们验过来人身份,就放进来吧。”
亲卫禀告查验稳妥后,这才允了报信的进帐说话。亲卫从外边挑起大帐的门帘,一个满面风尘的中年女人规规矩矩走了进来。
阿黎地眼皮突然一跳,他莫名地自心底升起一丝寒意。
来人还没说话,就听帐外又起了喧哗声。
有人高喊:“妤将军小心,那个报口信的是刺客,她抢了属下的衣服信物……”
阿黎闻言第一反应是飞身出招,迅速将刚进来的这个女子击晕,紧接着退回妤卉身边,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妤卉。
与此同时,那个喊有刺客的人也跑到大帐近前,大帐周围的亲卫顾不得许多,有地进帐来看被阿黎刚刚拿下地所谓刺客嫌疑,有的想要拦住硬闯进来只穿了一身里衣地陌生人。
就在大家出出进进,帐帘开合的一瞬,一道银光悄无声息地
日光晃了一下,银色的锥形物体乍现,亏得阿黎眼神敏锐,却还是慢了一步。
那个锥形物体在阿黎和妤卉的眼前炸成数条微如毫发的银丝,划破空气,却因为被灌注了奇异的内力,以极快的速度刺向阿黎和妤卉两人。
阿黎唯一能做的是用自己的身体将妤卉扑倒,尽可能让那些银丝不会落在妤卉身上。
妤卉又怎舍得让阿黎为她挡暗器。鬼伯早就告诫过,不能再让阿黎受伤,否则阿黎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根本熬不了多久。相比而言,妤卉认为自己一来不怕痛,二来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性命无需太在乎。==她一咬牙,数日来训练手臂的成效和身体蕴藏的潜能全都激发出来,顺势一翻身,将将好用自己身体覆在阿黎身上。
银丝刺破肌肤的痛楚微乎其微,妤卉甚至微笑如常道:“阿黎,这是暗器么?怎么像头发丝毫无感觉呢?”
阿黎却满脸紧张关切几欲垂泪道:“这是程柔的夺命银丝,淬了剧毒见血封喉,心悦,你……”
帐外那个只穿了里衣的女子突然换了声音,得意道:“阿黎,你还记得我么?”
阿黎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那声音是程柔没错。原来刚才是程柔伪装成了被袭击的传信兵,谎称有刺客,却趁乱发出暗器袭击帐中的妤卉。
程柔以行刺见长,若真与一群士兵硬拼未必能得好处,她一击得手,立刻施展轻功迅速抽身,朗声威胁道:“阿黎,你若想换妤卉不死,今晚就到西边林子里找我。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交出来,咱们大家都好过。别拖得太晚,我等得起,妤卉却等不起了。”
此时妤卉也有了中毒的征兆,虽然她的身体有一定的抗毒性,但是夺命银丝上的毒见血封喉十分烈性,妤卉本来余毒未清,数种毒性被银丝一激,不曾立刻要她性命却绝对不好受。她咬破舌尖勉强维持清醒,大声说道:“来人射箭,将刺客拿下,死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