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以他依旧停留在全国学生广播体操的舞蹈能力,如果被迫上场,鬼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
新郎早就来到现场,与宾客们把酒言欢,但新娘却迟迟没有现身。
不过这倒可以理解从教堂回来,她总要换身合适的衣服,顺便补补妆,以副全新的姿态加入人生最重要的舞会。
伊身旁坐着埃德加德拉根他穿着盔甲,给男爵当了天的侍卫,也趁着这个机会,来这里忙里偷闲片刻。
但他也没待多久。
几分钟后,埃德加就起身离开了。他说,他要去庄园里巡逻周。男爵女儿的婚礼,可容不得任何人来捣乱。
现在,伊非常庆幸自己没有骑士天赋像埃德加样在男爵府当侍卫,真是相当不自由啊!
诗人也在晚宴的现场。
这位非常有个性的游吟诗人,此时正边奏着竖琴,边唱着歌也不知道这歌词是谁写的,咿呀咿呀的,带着浓浓的童谣般的画风:
“
“白城堡住着四口人呀,
“竟是声名显赫男爵家。
“富有的领主开心地笑呀,
“这天他的女儿就要出嫁。
“金币在他兜里叮当响呀,
“渡船已在悄悄地等候他。
“美丽的少女梳妆打扮呀,
“她今天穿的是红婚纱。
“英俊的伴郎是她兄长呀,
“正在画张画不完的画。
“还有那襁褓的婴孩呀,
“今后不再会哭着喊妈妈。
“”
“喂,诗人,”伊走上前去,打断了诗人的歌声,“你唱错了吧!欧也妮小姐的婚纱分明是白的,为什么你唱的,却是红的呢?”
欧也妮婚纱的设计图就来自于伊的灵感,伊当然不会记错。
“抱歉,丹恩先生,”诗人惭愧地说道,“歌词上是这么写的,或许是作词人的笔误。我这就改过来。”
伊点了点头,默默地离开了。
不管怎样,他就是觉得这歌词不对劲。
从画风到内容,都不对劲。
就在这时,他刚刚抬起头,便看到弗洛尔管家匆匆地从城堡跑了出来,他的脸苍白和慌张,汗水沾湿了他的发丝,仿佛受到了惊吓。
伊注意到,弗洛尔管家换了身衣服此时他穿的,不再是教堂里那件端庄肃穆的礼服,而是件简单朴素的便装。
只听见他神仓皇地朝着宾客们大喊:
“不好了!城堡地下室周围着火了!新娘新娘她好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