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聚会只是一个形式。”猪俣满雄拍了拍左右老伙计的肩膀,堆满笑容的脸上带着一丝遗憾的复杂情绪,“知道我们过的都不错,队长也会高兴的。”
“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闹哄哄的。”走回座位上的猿渡秀朗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可惜地说,“明明是值得纪念的日子,真扫兴啊。”
“但你还是想听见答案的吧?”犹豫着是否该伸手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的高木涉开口问道。
那个劫匪,普遍推断与她父亲的年龄或许相去不远,18年前,凶手也是个正值壮年的人。
“来自对向车道的车主,看见了犯人伸手推了追击的警察,导致他被卡车撞倒。但当时雨太大了,视线不佳目击证人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所以没有得到采信……我一直选择称呼那个人为‘凶手’,而不是‘劫匪’。”佐藤美和子活动着因为扭打有点疼痛的手臂,深深吸气,“更何况,他在劫案中真的射杀了一位银行的警卫。”
要是能击溃他就好了,要是能让他从构筑在鲜血的美梦中惊醒,为自己的罪恶痛哭流涕就好了……
“说明一下就可以让他们解除警戒了,再过一会儿下一辆车都要到站了。”佐藤美和子同样抬头,注视着提示车辆进站的电子站牌,轻轻叹气。
“你放心吧。”冲她爽朗帅气地笑笑,白鸟任三郎走到一边拨电话去了,“我们在品川车站,逮捕了一個逃跑的嫌犯。是,但是比对肖像过后,感觉并不是他……”
“好,交给你了白鸟。”知道他工作积极性的佐藤美和子没什么疑问,“注意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立刻跟进。”
“好,那就说定了。”
“今天可是你五十岁的生日。”神鸟蝶子同情地望望他,不禁替他扼腕。
“都休息会儿吧,我先去给目暮警部报告一下。”
生日,那可是真的错过了今天就错过了的。
百无聊赖地看了片刻,正打算移开视线,再次扫到那行罗马音,高木涉慢慢瞪大了眼睛。
可如果她不是警察,那么她就真的会与真相无缘了。
很快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的高木涉转过头,仔细注意她的神情,确定她只是随口抒发感想打发时间,才稍稍松了口气。
品川站的站牌悬挂在天花板顶部,白底黑字的汉字、假名以及标注的罗马音,错落地印刷在其上,边角锐利清晰。
她不说话,高木涉自然也不敢说话,同样抬起头,和她保持同步地望着天,实则是在盯住站牌发呆。
他们四个人现在的生活都不错,她的女儿嫁了个好人家,猿渡的儿子刚生了二胎,猪俣的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都是喜事,但是不是今天,都能庆祝。
因为到了父亲的忌日,她一想到了父亲的案子,心情就有些浮躁。
这里是品川车站的月台。正常的刑警设卡其实不可能深入公共交通系统到这个程度,奈何刚才追的那个家伙,脚力好的像爆发的兔子,顺着入站口一路奔逃,他们也只好跟到了这里。
情绪在胸口翻涌,她再次深深吸气,抬着头,没有说话。
为了节约人力,缩减警力成本而存在的追诉时效,真的有存在的意义吗?换成是他们的话,一定办得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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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见啊各位。”
好一通寒暄过后,总算摆脱了老同学们的身影,鹿野修二收起笑容,转头看向品川车站的方向。
没听错的话,早上遇到佐藤美和子的时候,她的同事正因她悼念父亲的举动,在讨论十八年前的今天发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