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帅耸耸肩:“谁知道他哪学来的法子。”
陆刚抱臂:“是真是假,待会自见分晓。”
杨东雄默默抚须,心生期待。
呜!
长空之上,号角高鸣。
午门之外,每隔半里,丈长牛角冲天,一路呼应,传递,形成更大的浪潮,瞬息间席卷淹没中央大街之喧嚣。
献俘诏书令六:许都人纵观,赐积水潭两岸商贾免税十日,市易司备彩棚万座。
万棚皆静,足见号声之巨!
红旗掣于台前,礼炮三声炸响。
凯乐《武功之舞》奏响。
甲片铮铮而鸣!
天羽卫率先登楼,一根接一根旌旗向两侧蔓延,铺张至整个城楼,冷风中猎猎。
仗动。
太乐令令撞黄钟之钟,左、右五种皆应,协律郎俯伏,举麾,鼓柷,奏太和之乐,以姑洗之均,鼓吹振作。
其后皇帝仪架登临城楼,百官相随,外邦使节列于末班。
皇帝的御座设在午门城楼之上,圣皇端坐其中,天日仪表,隔开一十二冕旒,静静俯视下方花岗石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他的两旁站立着有爵位的高级军官,更有许多被称为“大顺将军”的身材魁伟的御前侍卫。
百姓目力不佳,隔开半里,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无法见清天颜,但不妨碍他们体会帝王威严。
帝都百姓浑身战栗,小腹中生出凉气,几有抖擞之感,实在忍不住言语,同熟人惊叹,却不约而同的压低声音。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中央大街尽头,尘土低低飘转。
金铁交鸣。
战马裹重铠呼吸低沉,马腹两侧垂落铃铛,不动不响。
一个个方阵排列其中,任凭围观百姓从东西南北何处观察,几成一人!
六十四个军阵,两侧具有骑兵持旗护阵。
同高、同宽、同齐!
“呼!”
银鳞甲士居前,闪耀阳光,位置仅次于大将军贺宁远,黏住所有人的目光。
尽管头戴银盔,可谁都知道那是谁。
兴义侯!
除继承之外大顺最年轻的侯爵!
不知吸引多少少女、少妇的青睐。
梁渠深吸一口气,攥紧缰绳,体会到无数“牛毛”,心情久违紧张,其身后八尺将士肩扛百丈大纛,大妖白象目不斜视,长牙冲天。
呜~
尘烟荡开,号角再鸣。
贺宁远知晓时辰已至,马鞭斜指。
“演阵!”
轰!
两万余人轰然立正,怀抱长戟、大盾,长靴踏地,响作一声。
整齐划一!
百官当即眼前一亮。
提前知晓仪仗大致情况的只有圣皇和兵部、礼部尚书,他们可未曾见到。
户部尚书眼角一跳。
“无怪乎兵部吵着要三十万两定制厚底牛皮军靴,限期七日……就为了听这一声响?”
倒是……
不赖?
小国使臣打起十二分精神观摩。
旗语、鼓点响起,号角配合。
梁渠与贺宁远轻夹马腹,共同迈出前蹄,第一仪仗齐动。
适才一动,便让所有围观百姓惊哗。
没乱。
一点没乱!
居然能如此整齐?
昂扬的精气神扑面而来,一母同胞的兄弟不过如此,梁渠并没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