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推行至今,起初还没有什么反响,但是各地方的暗潮已开始涌动。
《答手诏陈十事》递上去,有几条还没有实施已经遭到了朝中大臣以及各路权贵的极力反对,暂时搁置。
如里面一条修武备覃恩信,朝廷养兵每年所费国帑何止百万,都快把国库搞空了财正几乎要破产,还要修武备,修个什么鸟?如今下四海平定,北面契丹硬不起来,西北党项打趴下去,南方的侬人之乱也新定,又可以还兵于库休养生息,这时候不让国家恢复元气,还修个屁的武备?
至于覃恩信,这更是一句空话,哪一朝哪一代谁不是重用正直之人,谁会用那些奸佞,那不是骂当朝的官家是昏聩之辈?
这些都是读书人务虚不务实的纸上之言,纸上得好听,压根没有一条行这有效的办法来运作。
朝廷与地方不少人都冷眼看着这些清流折腾,嘴上呼应得好听,但是实际按兵不动,暗自观察,凭他们的经验,这一场新政绝不会持续太久。
朝中问题最大,各地反应最为激烈的不是重农桑,而是在择长官这一块上。
农民几千年,无非是秋收春种,就是看老爷哪一年心情好多给几口饭吃而已,朝廷再怎么重视,产量也就那么一回事,一句口号无非平抚一下这些泥腿子的心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