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虚空和那漆黑的牢笼,牢笼中那个熟悉和陌生的自已蓦然化为黑雾,蓬地一声爆裂了,不见了。
吉九摇晃着他的肩膀。
“马明远,你怎么睡着了?魂母刚才还笑你定力太差呢?”
“哦?”
马明远重新回到水底,下面的魂母已经恢复丑陋的模样,血肉无规则堆砌的肉山,看了恶心恐怖。
“马明远,你看到的东西就是我想让你看的?有没有感想?”
魂母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哦?”他的思想一时没从牢笼中抽出来,回答的有气无力。
“坏了,他不会见到诡异的一幕吓疯了吧?快闪开,我要进他的神国给他治病。”
魂母的口器中钻出一缕轻烟。轻烟似一道红线,冲着马明远的额头飞来。
马明远一巴掌拍飞了。
“干嘛?想趁人之危?”
“你没事儿啊,还以为你受不了刺激吓傻了?”
吉九长出一口气儿。
“你可真行,中了魂母的邪法,一下子睡着了,打着呼噜睡的那个香啊,还梦游,说梦话,打自已。”
“我没事儿。”他的手指在吉九的掌心划过,示意自已没事儿。
“魂母,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在虚空中有一座监牢?里面关着是什么人?”
“明知故问。你都见过面了,还问什么?那就是你,你就是他。那个地方在玄黄世界的最深处,也可能时间长河的尽头,或许在苍茫虚空的某一个荒凉的星星上。”
“都是正确的废话,到底在哪?”
魂母那两只小眼猛地睁开。
目光似乎要看进马明远的心底。
“或许,你走到最后,发现那儿离你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