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代表朝廷而来的柴正平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台上和周围观礼人员缓缓礼,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请恕在下礼。按理来说,掌门人选是青山的事情,况且朝廷与青山多少年来都是互不干预,我身为外人不该多这嘴。但是……”
柴正平话音微顿,继续说道:“如今在座谁人不知,谢周乃是罪臣谢桓之子,被吾等通缉多年,虽然隐匿身份在青山潜藏,但既已暴露,青山于情于理都不该继续为其护航。”
“当然,谢周在青山多年,于青山早已难舍难分,青山庇佑于他也理所应当。”
柴正平缓声说道:“所以我与圣上商议过此事,愿意不予追究。”
“但毕竟是
我朝罪人,如果让他来担任青山掌门,是不是就不合适了?”
“敢问青山,把朝廷放在了哪里?”
柴正平的语气神态随着言辞变化着,由缓到急,显得非常庄重。
众人听得暗惊,心想不愧是执掌相权十年的老狐狸。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很难回答。
跟他起前来观礼的柴晓棠坐在原位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不过从他抓着衣角、握起来的拳头上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柴正平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
柴晓棠的心情不好,他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
谁又能知晓他的压力?
当着这么多江湖名宿、有些就连他见了都得执晚辈礼的前辈面前,他哪里愿意说这些话,更不想得罪青山和谢周。
其实他很欣赏谢周,像这种有能力、有热血有骨气的年轻人他最喜欢了。
他与王谢也没什么纠葛。
所以如果谢周来做青山掌门,他绝对会持种感慨而又赞扬的态度。
奈何作为朝宰相,在外便是皇帝的话事人,圣旨压在头上,他如何能不听?
得罪青山和谢周不可怕,最多受些委屈罢了,可如果抗旨不尊,他这个宰相的位置,以及柴家的荣华富贵可就保不住了。
柴正平的话音落下,作为禁军统领的王夏立刻就站了起来。
“柴相爷此话不假,青山位于长安城外,天子脚下,按理本该由我朝治理,但我朝向来尊重青山,给予了足够的自制权,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却因为个罪臣之子,使得我朝与青山的关系闹得如此之僵,实属不该!”
王夏说道:“就算朝廷不该管青山之事,但青山难道就不该考虑考虑朝廷的意见?”
“不妨直言,圣上、李大总管和星君等人,都对此事很不满。”
王夏拱了拱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