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居府中不曾迈出门口有几年了?
想当年纵横驰骋啸傲大漠的无敌名帅,却不得不折断翅膀,蜗居一隅,命运当真是何等之讽刺……
苏定方微微前倾上身,低声道:“实则不然……末将此次进京,乃是接到二郎信笺,命末将参与筹备讲武堂之成立。只是二郎所设想之规模实在太大,骑科、步科、弓科、辎重科、火器科、水师科……林林总总,繁复浩大,不仅需要海量的金钱支撑,更需要大量的优秀将领担任教官……末将听闻,二郎已经向陛下举荐有您担任讲武堂的总教官……”
“砰!”
李靖似乎听闻自己心脏猛然剧烈的跳动一下,不可置信道:“此时当真?”
苏定方压低声音:“虽未有确凿消息传出,但**不离十……”
李靖捏着茶杯的手背青筋暴露,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没有经历过这等形同幽禁的岁月,就无法体会对于自由的向往!
哪怕不能再次顶盔掼甲披挂上阵领军杀敌,若是当真能够在讲武堂中教授兵将兵法谋略,使得大唐之雄师愈发雄壮威武,攻必克、战必胜,席卷蛮夷威慑百酋,不也是人生一桩快事?
如此,方可不负胸中所学,而不是缠绵病榻垂垂老朽,将一腔热血寄托于书稿之间……
李靖压抑住急促的心跳,艰难道:“可是……陛下的态度……”
他为何甘愿隐居府中,避世不出?
就是感受到了皇帝忌惮的苗头,为了小命着想,才不得不主动卸去一身军务,现在若是房俊当真举荐他再次出山指教讲武堂,谁知道皇帝的忌惮之心是否仍在?
苏定方沉默,他也不能揣度皇帝的心思。
房二郎纵然有让李靖出山执教讲武堂的意愿,可是皇帝的反应,却是谁也不知……
李靖微微阖上双目,脑子里飞速转动,琢磨着皇帝的各种可能的反应。
亭子里一片静谧,苏定方不敢出声打扰,只是慢慢的喝着茶水。
良久,李靖方才睁开虎目,双目精光湛然,显然已有决断。
“时间不早了,今日某便不留定方你晚膳,速速归去,准备妥当,过几天便返回江南吧?”
李靖居然端茶送客……
苏定方愕然,虽然不知李靖打着什么心思,却不敢问,只得起身告辞道:“喏!末将遵命。”
就待要推出亭子。
李靖招招手,又将他叫住,略作斟酌,缓缓说道:“官场之上,波诡云翳,绝无常势。定方你有成为名将的潜质,但是碍于性情,却并不适合朝堂争锋,那等谋算之下,有的你的苦头吃。”
苏定方自然知道自己的短处,无奈苦笑道:“性情所至,愚钝非常,为之奈何?”
你让他带兵打仗运筹帷幄,绝对不惧世间任何一个强国、任何一支强军,可若是让他算计朝堂上那些大佬的心思手段,却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