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被巨石碾压过一样,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是拉上的,屋子里漆黑一片,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郁辞一直昏昏醒醒,除了去浴室没下过床,肚子里的饥饿和身体上的酸软告诉他过去了肯定不止一天。
郁辞对顾琅轩的卧室不熟悉,伸手摸了几下才找到床头灯的开关,一盏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漆黑的房间,他抬头看了下床边柜子上的电子钟,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只不过日期已经往后拨了三天。
顾琅轩的卧室带着一个浴室,这三天里除了被他抱着去浴室冲洗,郁辞没下过床,有人来送过几次营养餐,也都是在床上吃的。
顾琅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以前一但失控有需求,就很快得到安抚,可是宋予醒了,顾琅轩天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过,若不是实在控制不住只怕也不会回来。
这三天并不是最恐怖的,顾琅轩最恨被体内信息素控制,有一次似乎在和自己赌气,消失了整整半个月,最后是被好友兼助理送回来的。
郁辞接到电话下楼接他的时候顾琅轩已经状若疯癫,脸上都是戾气,alpha助理将他丢给郁辞忙不迭的就跑了,连车都没开,因为那车里都是顾琅轩还未散去的信息素。
郁辞撑着比他高许多的顾琅轩,他身上汹涌猛烈的信息素横冲直撞,惹的路过的omega脸红腿软,一些alpha也被强势的信息素压的难受不已。
那一次郁辞整整八天没有下床,几次都昏迷了过去,那八天郁辞差点死了。
郁辞轻轻将横在腰间的手拿了下来,转身面朝着顾琅轩,一只手撑着头看他在昏黄灯光下的面容。
他在睡梦中眼睛紧闭着着,看不到眼里的抗拒,冷硬的线条似乎都软化了,眉宇间是欲求被满足被安抚的餍足。
顾琅轩是这一代顾氏集团的掌权人,不算是个冷漠桀骜的人,三十二岁的年纪褪去了年少时的轻狂,留下来的是端庄沉稳、风流蕴藉。
顾琅轩居于高位事事运筹帷幄,却偏偏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失去理智变得暴躁疯狂,所以格外厌恶能轻易牵制影响自己的人,大概也是很正常的吧。
郁辞手指他眉宇间轻轻描绘了一圈,然后像是怕被烫似的猛地收回了手,想着与这个占据着他最好岁月年华的男人的点点滴滴,心里还是总忍不住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