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后,月老深深地望了眼刚被强行断开的红线,轻叹一口气,呆呆地看了许久,接着叹了两声,摇了下头,现出踌躇无奈的样子来。
有道是:线断情未断,才是最折磨人的。
月老府外面,阿魇站在那恰好是用来捆姻缘绳的树下,彩带在她身边飘舞,这是神宗无数爱侣必来的地方,盼望两情相悦且长久。
命理神君却是静静的侯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这些无聊的姻缘绳,只是唬人的,要是有用,还要月老和桃谷做甚!”
阿魇:“这只是一种美好的向往,你可以不信,但没必要嘲讽他们。”
说着,阿魇便转身离开了,看着那缓缓离去的背影,命理神君皱起眉,那深邃的目光,在那些姻缘绳上停留了一下,有些奇怪和不解,嘴唇张了张,但始终没有出声。
在心里喃道:本君是哪里得罪她了,怎么她今日总是言语怪异。
命理神君察觉到一阵莫名的惆怅,一阵莫名的伤感,使他在这一瞬间沉默了。
几日后,梦棱双手抚琴,手臂由于用力过度,还轻轻颤抖着,突然手停在半空,淡淡地看着命理神君,“我们两许久未见了,这段时间,听说,你做了很多事。”
命理神君:“是。”
梦棱:“可你不该把妖王一族的灵魂禁锢在血池里,这有违天理,没有魂,没有救赎,没有霸凌,自然就没有诚信、包容和善意,与人为善和与世为敌本就在一念之间。”
命理神君冷笑几声,“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你就很少和我说那么多大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