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龄心头一秉,那讽刺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他转过身看向了由大妖祖龙幻化而成的黑衣少女。
她本一双极为独特的龙目,璀璨的金瞳。
“这就是你畏惧此处的原因?”
听到这句话时,黑衣少女神色一阵僵硬。
“人生如一场大戏,有高潮低谷,就算坎坷,大不了重头来过,何况一切尚未落子成为定局。”
“我就算先让二子又如何?”
"你怎么知道最后一定就是我输?”
当小镇里出现了一位赵比肩,张龄就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今天正好可以看个透彻。
“你难道就不害怕吗?”
黑衣少女觉得张龄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尚未搞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才敢这样说。
“怕,怕得要死。”
“但我能在此伫立,而你只能匍匐的在此动弹不得。”
张龄低下目光来,轻笑说道:“怕见不到存在这世间见不到的因果,与争道无敌之心,最后到底是哪个更高。更怕到时候找不到他们,不能将他们一拳拳打碎。”
嗯???
寻常人遇到个鬼都要吓半天,摊上这么大的麻烦在身,张龄这为什么总是会不按照套路出牌,为什么在当下场合还能够说出这般硬气的话来,简直与设想的不太一样。
“这里既然是一处能够转生投胎之地,那我让你转生,无非就是再承受多一份因果,那又怎样?比起眼下这一方世界而言,多你这一份似乎也多不到哪去,我只要欠下的债没还完,即使再死一次有如何。”
张龄说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黑衣少女彼时也定定的看着张龄。
承受她的因果?
如果张龄所说属实的话,那她根本无法拒绝张龄的安排,她这一缕魂力已经进入了那一方天地,等待她的命运,只有是在此受折磨,或者是“清静圆满”。
想要清静圆满谈何容易。
但对于任何一个从旧时代逃出来的生灵而言,能够再次重生的诱惑同样足够巨大。
可重生的代价,就是要与张龄面对那滔天的因果惩罚。
便是那代价,恐怕真不必死的滋味好到哪去。
除非是类似之前那种,付出一些代价,避开张龄的因果关系,选择如此等做法,也如张龄所说,到最后,是因果与争道更高,还是他将这些生灵一拳拳打碎。
而在此地,这一切的话语权,都掌握在眼前这个尚未及冠的少年手中,换句话而言,他背负滔天因果,同时也掌握着足够让天地震颤的权利。
用他的话说,“我无非就是再承担多一份因果。”
就在此刻,云海小镇,张龄那一座简陋的草屋门前挤满了人影。
来此门前的人,不同以往,今日每一个人的手中提着塞得满满当当的随手礼。
那不过一手就可推倒的篱笆门,若是在往日,怕是一个五六岁的稚童都知道怎么打开,可如今每一个人都站在半人多高的泥墙前,甚至时不时朝着里边眺望。
怕是连草庐前的小院有多少株草,都已经能算得清楚了。
然而始终见不到张龄出来,至从中午过后,就没有人见到过张龄的身影,也仿佛是在突然之间凭空消失了一样。
泥墙的另一边,蹲着一个鼻涕虫,胥缺。
他知道张龄在哪里,不过即使告诉了眼前这一帮笨蛋,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找得到张龄,反正也无聊着,索性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