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谁知 他却转移了话题,转头看了看,问:“你 妈妈呢? ”
“帮宋宋清点酒水去了,她就是闲不 下来。”
顾成殊思忖问:“她最近心情还好 吗?有空的话,你带她出去走走,何况你 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嗯,等反倾销调査的事情结束了再 说吧,现在怎么都没有心情。”叶深深说 着,觉得自己和他的对话简直像老夫老妻在关怀上辈人似的,不由得笑了出来, “你说,我给我妈在公司里弄个职位好 吗?管管制作流程什么的,她这方面熟712^。
“很好,阿姨每天在家也寂寞,能出 去和厂里的人多接触是好事,你也不用担 心她无聊。”
叶深深得到他的肯定,开心地揉着自 己脸颊,笑眯眯地看着他:“好,那就这 么办。”
“别揉啦,脸上粉底都要掉妆了。” 顾成殊拉下她的手,见她脸上没有异常, 又低头帮她看了看掌心。
两人贴得这么近,白色单肩礼服和白 色衬衫又是那么相衬,叶深深看着他低垂 的浓长眼睫与微抿的唇,刚刚喝下去的那 一点红酒似乎都在胸口烧起来。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直到他睫毛微动,那双沉 静深邃的眼睛看向她,与她四目相对。
叶深深望着他,低低地说:“其 实……我挺遗憾的,没抢到刚刚的捧 花。”
宋宋拋出捧花的力度太大,紧跟在她 身后的叶深深没有接住,反而是刚好在她 不远处的孔雀接到了。
据说,接到婚礼捧花的人,就是下一 个结婚的人。
顾成殊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眼中那些欲 言又止的光,心口漫出难言的愉悦,又一 点一点蔓延上他的唇角,最后变成一缕微 笑,呈现在了叶深深的面前。
他说:“没什么,或许下一次就抢到 了。”
这轻描淡写的回答,让叶深深心中一阵失落。
顾成殊是不知道她的意思吗?可这么 敏锐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呢?
明明她在获奖的时候,都已经公开地 拥吻他了。
那么……是知道,却又装作不知道吗?
“算了。”叶深深白了他一眼,气愤 地转身就走,心想,渣男就是渣男,估计 就是不懂装懂,想要继续过自由的单身生 活吧。
好吧顾成殊,我就和你杠到底,谁怕谁!
顾成殊唇边含着一丝笑意,看着叶深 深忿忿地走到母亲身边,挽着她的手一起 走出宋宋的家,郁闷得连个告别都不跟他说。
他于是笑得更加愉快,那笑容简直在 闪闪发光,连沈暨看见了都错愕,赶紧抬 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怕被闪瞎:“成殊你 别这样,难道欧盟被我们打败了?还是世 界已经永远和平了? ”
“别管欧盟和世界了! ”顾成殊一把 拉住沈暨的手,将他拖到无人的角落。
沈暨无语地看着他。
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帮我 策划一下,我要求个婚! ”
从宋宋的婚礼上回来,叶深深卸了 妆,换了睡衣,和母亲一起睡在床上。
母亲今天在宋宋婚礼上操持忙碌,一 沾枕头就睡着了。
明明也同样疲惫的叶深深,却怎么都睡不着。暗夜深沉,万籁倶寂,她怕翻来 覆去吵到枕畔的母亲,可一直维持一个姿 势又全身酸麻,所以最后干脆轻手轻脚地 坐起来,到客厅趴在茶几上画图去了。
她一边在纸上慢慢画着,一边计划着 买个大一点的房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