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进行着一场肢体游戏,却又远非游戏那么简单。
不知舞动了多久,突然见一只金色凤凰自他与凤蝶飞身上腾起,准确点说,是从凤蝶飞身上腾起,直往上天飞去,而玉郎剑也立时显出金色身形,朝上天划去。只听一声钝响,上天竟露出来一片蓝色来。林玉郎只觉一阵真气把自己与凤蝶飞往上推去,想必是白小姐在发真气,却也因不敢回头而分不真切。待推至蓝色处,一个急推,他就跃出了那蓝色的豁口,了海水之中。此时,他也没有回头去看,任由海水呛进口鼻。
原来这玄虚古境竟与大海相通。玉郎剑一路划过,那海水被剑气划为两扇水墙,那深蓝色的水墙朝两边倒去,硬生生地让出一条阔道来。林玉郎吐出口中海水,阔道之中,俨然走在林荫道中。只是双脚并未着地,任由海水往上托起,只需双脚象征性地划动,便如履平地。他双手紧抱凤蝶飞,生怕她掉进水里,脱离他而去。凤蝶飞的白发在蓝色的海水中飘然长舒,而那海水泛起的白浪,也与她的头发一般颜色,使得她的头发也变成了一卷翻飞的浪花。而她的皱纹也在海水蓝光若明若暗若光若影的闪耀下阴晦不定,那张干枯的脸更加显得苍白与瘦削,没有任何生气,显不出生的迹象。那林玉郎一心只想把凤蝶飞带至地面,竟也无心留意。海以排山之势朝两边倒开,待他们过去之后,又以凝铁之势迅即聚合。玉郎剑剑气威威,在前面辟水为路,斩海为径,而那黄色凤凰也在后护卫而跟。只听得风声呼呼,海潮哗哗,越往上越光明,海水也由深蓝变成碧蓝。那些尾随而至的鱼鲸终不能靠近他们,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浮出水面。而此时,玉郎剑也顺横于水面,林玉郎便踏剑而行。终于再见天日,林玉郎猛吸一口新鲜空气,低头看看凤蝶飞,却仍是死灰一般,他刚刚兴起的心绪又暗沉下去。任由剑行水上,承载二人奔岸而去。
而此时的玄虚古境中,白小姐正欲去见一个人。
来至古境的幽宅中,白小姐以手叩石,石墙訇然洞开。她便又一道密室之中,待她,那石墙又两向靠拢,变得严丝合缝。
密室之内,另有一重天地。此内仙气腾腾,池如瑶池,房若宫殿,短墙翠屏,玉栏石砌,恍如皇家气派。然而,却无艳花娇柳,也无莺歌燕舞。纯净简明的器具,彰显出一份清雅。
白小姐俨然对此地并不陌生,因此,并未多瞧周边景致。她一心只想着办理正事,因而低头匆匆前行。未待她至,早有一人立于前头厅堂之上。她一抬头,加紧步伐,走近那人。
“女主,我已把二人送出古境,一切均按女主意思办理。”白小姐轻轻对那人道。
那人背朝她而立,听她说话,方才转过身来。那女主头戴翠羽,发插步摇,鬓镶银花,脸上亦蒙着紫色饰物,看不出其真切面目。
“那凤蝶飞练上上功已达九成功力,只待至地面无花无月无蝶处,便可发挥十成功力。”白小姐对女主道。
“很好,只是,她可否按时回魂?”女主问道。
“情深深处,魂自归矣。”白小姐悠然道。
“哎,无情之功,却还需多情之助,终究还是离不开一个情字。此非矛盾么?”女主说话时竟也发出哀叹之声。
“有情终是无情,无情终还有情。上上功实乃下下策。”白小姐仍悠然而道。
“你来此境四十余年,终有所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