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瑢瑢想了想,站起身来,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的大门,正午的阳光**辣地照下来,显得她睁不开眼。她呆站了一会儿,从医院里开出来一辆出租车,在她的身边停下来,问她:“小姐,要用车吗?”
她便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小姐要去哪儿?”中年司机大叔客气地问她。
她说:“后景街碧馨素菜馆。”
司机大叔答应了一声,踩下油门,穿街绕巷,二十分钟后,就把她送到了碧馨素菜馆的门前。
她付了车资,下了车,站在树下往菜馆门口望。明君墨指派的保镖依然像是门神一样守在那里,而菜馆的玻璃门上挂着一块牌子:歇业!
她走过去,对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说道:“你们回去吧,这里用不到你们了。”
两个保镖互相对望了一眼,说道:“丁小姐,我们执行组长安排的任务,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
丁瑢瑢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个:“这里都歇业了,你们还要保护谁?”
两个人依旧固执地站着,不肯离开。丁瑢瑢一下子就恼了,跺着脚喊道:“你们都把人保护进医院里去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打算把我送进医院里,你们才肯善罢甘休呀!快滚!”
两个保镖见她跳脚了,好像要扑上去咬他们一样,这才犹疑着离开了菜馆门口,边打电话向组长汇报,边往马路的另一端走去。
大概是得到撤离的允许了,他们在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走了。
丁瑢瑢舒出一口气来,推门进了菜馆。店里的厨师和服务员正围聚着一张桌子吃午饭,见丁瑢瑢走进来了,纷纷站了起来。
丁瑢瑢指了指挂在门上的歇业牌子,说:“一会儿吃过饭,把这个牌子收了,准备一下营业吧。”
“哎!”大家答应了一声,饭也不吃了,赶紧收拾了桌子,各自干活去了。
丁瑢瑢提了一桶水,拿着擦玻璃器,站在外面的大太阳底下,擦着窗玻璃。胖叔的大徒弟大江从店里跑出来,从她的手里抢擦玻璃器,却被她推开了:“胖叔不在店里,以后后厨的事就由你说了算吧,胖叔在时怎么做,以后还是怎么做。你别管这里,你去厨房安排一下,一会儿就该进客人了呢。”
大江只好答应了一声,进店里工作去了。
丁瑢瑢就里里外外地擦着玻璃,将每一块窗玻璃和门玻璃都擦得锃明瓦亮,又拿了抹布餐店里的桌椅。她干得很认真,边边角角都不放过,连桌腿儿椅腿儿都反复地擦过。
已经过了午时的饭口,没有客人进店。几位年轻的服务员看她默默地干着活儿,累得额头上全是汗珠,就跑过来帮忙。
将所有的桌椅都擦干净,又把地板反复地拖洗几次,丁瑢瑢才满意地收了手,像丁妈妈平时那样,坐进了收款台里,等待着客人上门。
她很沉默,店员们都很不安,想安慰她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四点刚过,有客人推门进来,丁瑢瑢赶紧站起身来,上前欢迎客人,端茶递水,递上菜单。
稍晚,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店员们都忙了起来,碧馨素菜馆就恢复了生气。
丁瑢瑢就坐在收款台里,忙着打单收款,看着客人们来来去去,店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就像是丁妈妈和胖叔在的时候一样。
她的心里总算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