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证明？”王湘云惊讶不已。
“是啊，他们组成了联合检查组，又搞这次论证会，还不是要我说假话吗？”周大明还是头也不抬地道。
王湘云更惊讶了，所长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就在王湘云惊讶之际，周大明站起来，从办公桌后面踅出来，直到王湘云面前，双目注视着王湘云，道：“王湘云啊，你说我这个人怎么样啊？”
王湘云感到所长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周大明又道：“王湘云啊，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很虚伪啊？”
王湘云更是不解了，不知说什么地道：“所长……”
周大明又道：“王湘云啊，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很自私啊？”
“所长……”
周大明又道：“王湘云啊，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很贪婪啊？”
“所长……”
周大明又道：“王湘云啊，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很卑鄙啊？”
“所长……”
周大明又道：“王湘云啊，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很龌龊啊？”
“所长……”
周大明忽然眼睛一亮，道：“人类是不是有句话叫作洗心革面？哈哈，你的老师我，可能也要经历一次洗心革面啊！”
王湘云觉得自己的这个老师完全成了一个陌生人了。
肉眼凡胎的王湘云，哪里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周大明了。
三天后。
由政府某部门组织的关于城乡贸易综合集团下属的蔬菜公司所销售有问题的蔬菜鉴定会，在周大明所在的研究所的大会议室里举行。
参加审定城乡综合贸易新兴集团问题蔬菜的人员，有政府相关部门领导干部，有警方负责办案的人员，有城乡贸易综合集团和下属的蔬菜公司的主要干部，还有新闻界的记者们。
这么多的人员，其实关键人物就是两个，一个是院士周大明，另一个就是第一个发表她的高见，认定城乡贸易综合集团下属的蔬菜公司存在严重问题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个气指颐使的科学老太。
说起来，这个科学老太，还是院士周大明的学生，而且，这个长相比她研究的大猿猴差不了几个分值的科学老太，曾经疯狂地追求过周大明，只是一生特爱的周大明，根本就看不上这个老太婆，然而为人圆滑的周大明，还是给他的学生一些面子，每年总有几次参加老太婆组织的宴会什么的。
此刻，周大明和他的学生科学老太坐在主席台上，而率先发言的科学老太，正慷慨陈词，用她苦心搜集来的所谓证据和她花半月时间绞尽脑汁写成的科学报告，逻辑严密地证明城乡贸易综合集团下属的蔬菜公司所销售有问题的蔬菜。而院士周大明坐在她的身边，正默默地看着他的学生科学老太发言稿的副本，因为他低头看文件，所以会场的人们，除了大帅之外，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有大帅能看到他的表情。因为大帅的眼睛，早已不是凡人的眼睛了。
大帅开始用他独特的眼睛观察周大明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大帅发现了周大明的异常，而是因为大帅想用他的透视目光，看看这个院士的内心世界。
不过，目前的大帅，虽然目光能够穿透物体，却还不能够看透周大明的隐藏在身体里的心灵。因为大帅毕竟还是个准仙人，或者叫作业余仙人。
尽管如此，大帅却也察觉，此刻坐在主席台上的周大明，似乎有某种和过去不一样了的东西，因为大帅感知到了周大明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异气息。
科学老太发言冗长，整整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