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想着给尔雅学校打个电话,给她请个假吧。”马子渔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尔雅心疼不已,“这个状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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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留在c市焦急不已,眼看着生日一天天临近,尔雅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次之后又打了几次电话给马叔叔,然而他却没再接过。
由于受伤之初养得不好,伤势愈合较慢,金戈姥姥一直留在家里精心照顾他,同时也把他看得死死的,让他哪也不能去。
临近生日,金戈只一心想赶着回到d市,不想金城和戈岚却是提前赶了过来,说是来姥姥家住几天顺便给金戈庆祝二十周岁的生日,姥姥更是抱着大外孙哪也不让他去。
金戈忙上前问戈岚尔雅家里情况,戈岚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走得比较匆忙。之后她便和金城赶往外地,然后又直接到了c市,期间一直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尔雅一家到底回了d市没有。
生日当天下午,姥姥做了一桌子的丰盛菜肴,金戈却是满满的心不在焉,饭吃了一半,金戈终是忍不住,说是有事便转身离开。
留下一桌子惊讶的人。
姥姥更是冲着金戈的背影不住大喊,戈岚伸手拦了一下,“行了妈,别管他了,咱吃咱的。”说完又回头看一眼金城,脸上有意味不明的表情,“知道你儿子找谁去么?”
“……差不多能猜到。”金城想了想说道。
戈岚见他的样子,略有些好笑,微微扯了扯嘴角,伸手夹了一筷子鱼给他,“吃吧吃吧,今儿是我受难日,权当给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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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坐了晚8点的最后一班长途汽车到d市,下车时已经快临近12点了。金戈马不停蹄地打了出租车往自家小区赶去。终是在12点钟声敲响之前赶到了家门口。
金戈站在尔雅家门外,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尔雅的电话,然而此时电话那头已然变成了关机提示。金戈伸手敲尔雅家的门,脸上一阵明了的失落,似乎知道结果却也还是不死心一般。
果然,没有奇迹。
金戈长长出了一口气,二十岁的生日,似乎注定蒙上一层落寞和孤寂。
转日开学,金戈独自踏上了去往学校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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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在奶奶二七的日子,真的不可思议地退烧了。医生也给不出什么更合理的解释,这只能让老一代人的迷信说法流传得更久更广。
尔雅的生日是在昏迷中度过的,因为太过担心她的身体,以至于大人们都忽略了她二十岁生日。
尔雅醒来后,身体依然虚弱,又在床上躺了4,5天吃些流食恢复了些体力,才堪堪下地走动。
刚能走动,尔雅便着急地去翻找自己带来的包裹,找了半天才发现手机压根没带来。
尔雅要了史诗的电话,立刻打给金戈。
“喂?”接通电话,尔雅轻轻出声,因为身体还是虚弱,嗓音也略有些沙哑。
“……”
“金戈?”尔雅见对方没有出声,忍不住又小声询问道。
“嗯。”金戈声音淡淡,听不出语气。
“金戈。”尔雅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叫着他的名字,眼泪却又一次忍不住充盈眼眶。
“……怎么了?”金戈听到尔雅声音哽咽,皱了眉头问道。
“……你在哪?”尔雅没回答金戈的问题,只是自顾自问道。
“嗯……”金戈略一顿,张口道,“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