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马上!”秦文浩一把搂过我的腰,顺势上提。
我是不想再惹一丁点儿麻烦,只好乖乖配合他的动作,挪到他的腿上坐好。
这样一来,空间更显拥挤,吴雄在开车,我也不好意思让人把副座往前挪,只能一点一点左移,让自己的大腿和他呈九十度。
这样的亲密让我的身体略显僵硬,双手无处安放,只好捏成拳头,垂放于膝盖间。
倒是秦文浩脸上的表情相当自然,他拿起抱枕卡在玉佛边上,缩回的手搭在我大腿上,手掌柔若无骨,随着汽车的惯性前后摇晃。
一切,看似正常,而我的心,却渐渐趋于麻乱。
这样的角度,让他的气息很容易就喷洒到我的颈窝,一深一浅,酥痒难耐,而我只能难作镇定,装出饶有兴致的模样欣赏车外的夜景。
虽然,外面并没有什么可看的,但我已想不到其他招来缓解此时的尴尬。
所幸,在刚才那一急刹之后,吴雄理智回归,再没有做出类似的举动。
从秦文浩跟他的交谈中,我得知我们即将奔赴的“战场”叫德龙国际珠宝城,那里聚集了很多有实力的买家,所以从缅甸等地方运来的原石大多都在那里开赌。
赌石分很多种,最常见的一类就像是摆地摊,把原石都铺开,可以看摸擦,然后一口价,像这类的形式,大多都是供外来游客过一把瘾,价格从几百到几千不等,都是行家挑剩下的残次品,开出来的品相都不怎么样。
而另一类,则是内行人玩的游戏,由卖家现场开包所谓开包,就是把密封好的原石拆封,只能远远地看,从外观上判断其价值,然后以拍卖的形式竞价,价高者得。
被我打碎的玉观音,就是吴雄帮秦文浩赌的,用四十几万赌了六把,前面开出的全都只值个几千一万,还好最后一把挽回所有的损失。
我以为我爸那学生用二十万搏三千万已经到极致,没想到俩人的闲谈中又带出另一个案例:就在德龙珠宝城,前几年曾经有人用三万块开出一块极品玉,卖了七千一百万,据说全拿的是现金,那人还在城里放了整整两年的烟花。
一夜暴富在赌石这个行当是存在的,而他看到更多的,却是因为深陷其中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
吴雄说,赌石还跟赌博不一样,赌博赌得再大,都有个限度,而且输赢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赌石则没有,开石的一刀切下去,就决定了所有的命运。
所以从另一层面上说,赌石比赌博更刺激,在这个行当里浸久了,很难再拔得出来。
赌石除了经验,其实更多的是看运气,谁也无法精准地判断包裹在风化层里的内料是什么货色,他在瑞丽待了二十年,赌石的结果也是有输有赢,到现在也只能算是勉强混口饭吃。
他还玩笑地警告我,一定要把秦文浩看紧点儿,千万不要爱上这一行,否则极有可能输得血本无归。
我听得心惊胆颤,还以为多个内行人就多些把握,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一个“赌”字。
想到这儿,我悄悄瞟了秦文浩一眼,那家伙兴致颇高,还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带财童子,有他在,肯定没问题云云。
靠,这心理素质,绝对杠杠的。
汽车驶进一处小院,车还没停稳,就听到外面“汪汪”的狗叫声。
浑身一抖,差点儿没从秦文浩腿上滑下去。
我怕狗,但不是天生的。
五岁的时候,家里还住在学校分配的筒子楼里,做饭全在楼道靠窗的地方。
隔壁住着位退休的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