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骇浪!”
深知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秦歌如何能放过这等大好时机,蓄势待发的一击径直朝着血战面门劈落。
“哼!在我面前也想杀他,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一道满含不屑的轻哼突兀地钻入耳中,秦歌眼看就要得手,忽地感觉背后有一道劲风袭来,不假思索地放弃继续进攻,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几滚,避开了那暗中的偷袭。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秦歌滚落下地的瞬间,就在他刚才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一道冷冽刀光,骤然失去攻击对象,那道冷厉刀光顺势劈中旁边脱手插入地面半截的巨大战斧。
只听咔的一声,那把巨大战斧从柄部到斧身,竟被整齐地切成两半,掉落在地。
瞧那断面锋口,十分地光滑平整,平滑如镜面,拿来当镜子照也还可以。
滋!
望着那把被一分为二的巨大战斧,秦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血战使用金属异能造出来的战斧,论坚硬程度,丝毫不逊色于那些特殊材质的重型装甲,居然在那道刀光下那么轻巧就被一分为二,而且还那么干脆利落,这要是劈在人的身上,那还了得!
“大块头,还好吧?”
细若蚊蝇的破空之声响起,一身黑衣的猎人轻巧地落在了半跪在地上的血战身旁,表情多半有些幸灾乐祸,手上还持着一柄黑色短刀。
“承你贵言,还死不了。”
这时血战也从裂魂针的影响当中缓过气来,解除了满身倒刺,喘了几口气,声音却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样的中气十足,脸色多少还有些苍白,几滴冷汗冉冉从鬓角滑落,显然裂魂针给他所造成的伤害也是相当不小。
“早就说了这桩任务由我来,你偏不听,仗着异能,身板坚硬就以为天下无敌,这下可算阴沟里翻船了!”猎人挪揄地笑道。
当着面被人这么讽刺,血战脸色涨红,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心里憋屈得很。
“我要是猜得没错,你应该就是华夏方面派遣过来,保护阿伯拉罕的特勤人员,我说得可对?”
拿血战嗤笑了几句,猎人目光很快转而落到不远处身着特战服的秦歌身上,眼睛里明显有着几分兴趣。
血战的异能等级并不算高,也就达到S级水准,相当于古武者先天一重左右。但是依靠着奇特的金属异能,即便是先天二重的古武者也未必能收拾得了他。而根据自己的气机感应,对方不过才先天一重,居然就能将血战打得那么狼狈,看来他背后应该有一个很有能量的靠山存在。
“猎人!我可算找到你了。”
望着那张从照片上看过不下数百次的脸庞,秦歌满脸霜寒,双目充斥着无尽的冰寒,一字一句地叫道。虽然早就知道猎人接了任务,要刺杀阿伯拉罕这位国家元首,但是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场合,遇到这个大仇人。
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何况,自己母亲也因为那件事情,沦为植物人,至今还躺在病床上长睡不起,一睡三年,原本美好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当别人家的孩子还在父母的庇佑下自由自在地欢笑着,而自己却只能奔走在各个码头工地,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只为了那点微薄的工资.....若非得到了‘宗师宝典’,从此改变了命运,他还在江平那小地方,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劳碌。
可以说,自己所有的苦难,都源自于三年前那场车祸,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庭,自己本应该无拘无束,肆意欢笑的青春时期,都毁在了那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