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想想忍俊不禁:“你贪财我知道,好色指的是什么,陆潜的姿色吗?”
舒眉脑袋贴在胳膊上,转了个方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酒庄是依山而建的,今天起了山雾,又没有太阳,窗外灰蒙蒙一片,其实什么也看不真切。
顾想想泡了两杯花草茶,在她对面坐下,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说陆潜不记得你了是什么意思,他记得谁啊?”
之前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她只好大清早就过来慰问。
“也没什么,医生说有过脑损伤的人这种情况很常见,他就是不记得我了。”
舒眉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惫懒,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那……会不会是他刚醒,人都记不太全?”
舒眉摇头:“我看不像,他认得他妈妈和姚叔,还有以前的同事。”
他连赵沛航都记得,这是他车祸前一直共事的同事,证明并不是越近的记忆越模糊。
再说她从小就认得他了,算近还是算远?
“还能恢复吗?”顾想想也有点忧心忡忡起来。
“说不准,可能可以,可能不行。恢复不了也没关系,正好离婚,也不用有负担了。”
“你真想离婚啊,想好了?”
舒眉转身从打印机上拿下几张打好的文件在她眼前晃了晃:“看看,连离婚协议都是现成的。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了,早在三年前他不就想跟我离婚嘛,现在我可以成全他。”
只不过如今他这样子,决定权显然也不在他,而在他妈妈那里,所以她不得不再守个一年之约。
早知道不去找曲芝华,悄悄咪咪让陆潜签了这份协议该多好。
很快,姚炳志打电话来,说陆潜不肯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