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教了我一个词,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罗氏现学现用:“这词从字面上解释就是说,跟朱‘色’挨得近,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与朱‘色’相近的赤‘色’,与墨‘色’挨得近,久而久之就能变成与墨‘色’相近的黑‘色’。也就是说,跟什么样的人走在一起,会无意识地学那个人的行为举止,‘性’格什么的,久而久之就会与那人在某些方面相像。我这是跟筱雨处得久了,从她身上学了些说话的本事。”
秦招寿佩服地点头,又想起一事,问罗氏:“那你从不把孩子给娘带,也是不想他们学了娘?”
罗氏点头,斜眼看他道:“你看看秦金他们不就知道了,娘带出来的孩子,都成什么样子。”
秦招寿不喜罗氏这般说,但他的确反驳不得,干笑了两声道:“他们还年纪小,等大些就会好些了……”
“不见得。”罗氏摇头道:“连你大哥大嫂他们被关进监牢去,金子也一点儿身为大哥的自觉都没有。那么大的事情都‘激’不起他的责任感,以后他想要改好啊,我看,难。”
秦招寿张了张嘴,还不待他说话,罗氏又继续道:“还有元宝,以前多骄横野蛮你也见识过的,现在她倒是好像很怕筱雨,见了筱雨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姑娘家要么大大方方的,要么文文静静的,元宝不管是之前那种‘性’子还是之后这种‘性’子,都让人看不上眼。”
秦招寿‘舔’‘舔’‘唇’,半晌才嘀咕了一句:“媳‘妇’儿你说得总是有道理的。”
罗氏总结道:“总之,你以后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的,还是多问问筱雨。她给的意见,即便你不采纳,总能从她的分析里得出些你没注意到的地方,准没坏处的。”
这下秦招寿倒是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