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翠微微张口,半晌道:“姑娘的意思是,让我先下手为强?”
筱雨摇头:“伤人‘性’命这种事,我不赞同你做。除非那‘女’子十恶不赦,否则不到万不得已,你手上不要沾了血。我的意思是,若真有那一天,你不要怨愤恨妒,那往往让一个人的心整个都扭曲了。你要做的是,是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凄婉哀怨的怨‘妇’,也不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你要时刻谨记着,你是他的正室嫡妻,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越不过你去的,你和他的儿‘女’是嫡出,他若向同僚朋友介绍家眷,也只能带你出席——”
筱雨微微顿了顿:“你更不要忘记,若受了委屈,你也是有娘家的人。我这儿,永远是你的港湾。”
鸣翠眼眶微微红了,轻轻‘抽’噎了一下。
筱雨笑叹道:“好了,我也就是说那么一嘴,或许这些都不会发生呢?三弯叔的为人还不至于会委屈你,你也放宽心,再过几个月可就是孩子他娘了,再要是哭鼻子,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鸣翠羞窘地瞪了筱雨一眼:“谁让姑娘说这番话,让我忍不住想哭……”
筱雨拍拍她的手,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筱雨念着她也不能来太久,不然扈三弯可要发急找人了,便让丛妈妈小心送鸣翠回去。
次日,筱雨稍稍装扮了一下,办成一个容貌普通的丫鬟,去了‘药’膳楼。
扈三弯已经等在那儿了,倒是将往日粗莽的形象都收了起来,衣裳穿得规规矩矩,脸上也是整理了一番,瞧着倒真有几分儒雅文士的味道。
筱雨去换了衣裳,卸了脂粉,去见扈三弯。
刚要上二楼拐角时,楼上跑下来一个稚龄幼童,随即有一青衣男子跟着跑下来,喊道:“瑞儿,别‘乱’跑!”
那瑞儿眼瞧着刹不住脚,要从楼梯上翻滚下来,筱雨当即伸手拦住他的身形。
而当她扶住孩童抬起脸时,那方才呼唤孩童的男子竟是失声惊叫:“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