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突突笑了两声:“二伯母极好面子,当着众晚辈的面儿,被大伯母削了面子,二伯母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楚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她们掐她们的,你作壁上观只管看戏就行。”
筱雨颔首,想了想又问楚道:“你说,三嫂突然这个病,是不是被吓的?”
“说不准。”楚道。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筱雨笃定道:“就怕接下来探‘春’还会不会出招,三嫂会怎么应对了。”
筱雨顿了片刻道:“我跟三嫂也没接触过多少,不过我觉得三嫂为人还是蛮谦和有礼的。咏梅的事儿要真是她干的,那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楚淡淡地笑道:“是啊,看你文文静静的,谁能想到你也是个硬茬。”
筱雨顿时朝他扑了过去,要拉他的脸,楚任由她拉,脸上还笑着:“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我就是个硬茬,专治你各种不服。”
筱雨嘿嘿一笑,手往下去挠楚的痒痒。
可楚是什么人,行军打仗好几年,别的不说,耐力和毅力可是一等一的,他就是能忍住不动不笑。
筱雨泄气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皮太厚,挠不动。”
“皮厚可不是这样的。”
楚轻轻一笑,一个伸手就将筱雨给拉进了怀,打横一抱往‘床’榻走。
筱雨搂着他的脖子忙道:“干嘛,大白天儿呢!”
“干皮厚之人该干的事儿。”
楚将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两人抱在一起小意温存了会儿,到底是没有干白日宣|‘淫’这样被人诟病的事情。
“我正说三嫂的事儿呢。”筱雨埋怨地瞪了楚一眼,伸手去理自己的发髻:“头发都散了。”
“散就散了呗。”楚站起身道:“我给你绾发。”
筱雨坐在了梳妆台前,楚仔细认真地拿着筱雨两绺头发,却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得了筱雨的命令打水进来的冬青瞧五爷一直没动,顿觉好笑,一个没绷住,竟笑了出来。
筱雨冲着镜中的楚喊道:“你手倒是别僵着啊,谁说要给我绾发的?”
楚绷着脸,到底是勉勉强强地给筱雨把发挽上去了,只是松松垮垮的,瞧着下一刻就要掉下来。
知道筱雨一定会取笑他,楚故作正经说自己还要事儿要办,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儿,然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