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钩子带路,一路走一路聊天,倒也没走多久便到了他所说的地方。
这间铺子大开着,因为搁置下了经营生意的打算,铺子中除了几套桌椅凳子便没有其他东西了,显得很是空旷。铺子中坐着**个人正在喝茶聊天,见有人朝这边走过来,忙望了过来。
曹钩子前不久才来过,盛爷身边的人即便原本不认识他的,这都认识了他,连忙起身作揖道:“曹爷!”
“兄弟几个聊着呢?”曹钩子爽朗一笑,踏步进去道:“盛哥在哪儿?”
“爷在他屋里歇着。”
忙有人前方带路,只是略显迟疑地看了看筱雨和鸣翠。
“无妨,这两位姑娘都不是外人。”曹钩子淡淡地说了一句,带路的人立马收回探究的视线,恭敬地引了四人往铺子里去。
后方居住之地显得十分冷清肃穆,或许是因为围造的是石头的原因,更泛着一丝冰冷。
上了石阶,筱雨随着曹钩子进了一间干净的屋子,屋子里光线充足,通风也很好,没什么特别的摆设,瞧得出来屋子的主人是个不拘小节,没太多要求的人。
转过弯,领路人便顿住了步子,轻轻敲了敲屋‘门’道:“爷,曹爷来了。”
“请他进来。”
里面紧接着便传来浑厚的中年男声。
领路人推开屋‘门’,弯着腰请曹钩子进去。
屋里一股淡淡的‘药’味飘了出来,屋‘门’打开,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遮挡住了屋内情形的素白锦屏。
跟着曹钩子绕过锦屏,筱雨便看清楚了坐在窗前的男人是何模样。
盛爷两鬓微微有些灰白,眼角也有细纹,年岁应当比曹钩子要大些,怪不得曹钩子唤他“盛哥”。
盛爷的样貌和大晋人、南湾人确有几分不同,他五官棱角都十分锋利,肤‘色’黝黑,体型壮阔,络腮胡子糊了整个下巴,眼睛带了点儿幽幽的蓝‘色’。
此时盛爷笑着,站起身给了曹钩子一个拥抱。
“老弟还真是说到做到,真的又来了。”
盛爷的口音也与大晋、南湾的人不同。若是以大晋人的口音为标准的口音,那南湾人则会比较卷舌一些,若是说得快了,旁人听起来就觉得声音很模糊。而盛爷咬字很清楚,但就是太清楚了,反倒不注意音调了。
曹钩子笑着道:“不单我来了,我还把能治你的病的大夫带来了。”
曹钩子让开一步,筱雨知机地站了出来,对盛爷拱手道:“小‘女’秦筱雨,曾得过盛爷一番帮助,不知道盛爷可否还记得我?”
盛爷上下打量了筱雨一番,神情温和地说道:“能让我这老弟刮目相看,尽力相帮,还甘心追随的‘女’子,我又怎么会不记得?”
筱雨“啊”了一声,曹钩子轻咳一声道:“盛哥,筱雨是来给你治病的。”
盛爷微微一笑,道:“听说你制了能外敷的‘药’膏?若能将身上长的这种毒疮除去,倒也不错。”
“不单是外敷的‘药’,内服的‘药’,筱雨也研制出来了。”
曹钩子扶着盛爷坐了下去,严肃地道:“盛哥不用担心,筱雨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盛爷又笑了起来。
筱雨发现盛爷真的很爱笑,即便得了这种毒症,他却还是十分豁达乐观。
筱雨倒是喜欢这种‘性’情。
问盛爷借了小厨房,筱雨便熬制起了杨梅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