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钩子笑道:“搁我和三弯身上,没人偷得着。让鸣翠丫头身上钱财少放些,也不怕他们偷。”
“这些靠偷为生的人真是可怜又可悲……”筱雨低叹一声:“难道就找不着别的活路?”
“管他们那么多做什么?”三弯嗤道:“地方县令也不会派人手去查这些小偷,除非小偷偷的是达官显贵家中值钱的东西,否则,普通老百姓被偷了财物那便是活该。”
三弯的口气透着浓浓的不屑,筱雨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得到了他的一记白眼。
三弯始终记着筱雨曾经给他的难堪,如今虽然他不再提,平常时候与筱雨也是‘交’好,这一路上也尊筱雨为主,但某些时候他仍旧会不给筱雨好脸‘色’。筱雨也已然习惯了,三弯便是这样的‘性’子。
他也只对他真心相待的人会‘露’出真实‘性’情罢了。
可别忘了他乃是洗马帮的三当家,武艺并不是十分出‘色’,能当上领头,原因还在于他‘精’于算计,会谋略。
至少这一路上的行程都是三弯提前制定好的,筱雨没有走弯路。
从盛夏到仲秋,离大晋和南湾沼国‘交’接地带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筱雨赶得急,行程快,越往南,越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边气候的不适应。
但她也只是感觉些微不适应,曹钩子和三弯却是觉得十分难受了。
他们常年生活在北边,北方干燥严寒,和南边的湿热相比,反差太大,一时半会他们无法适应,所以在将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双双病倒了。
筱雨和鸣翠只能先在一个名为盛海镇的地方停了下来,寻了间幽静一些的客栈住了下来,让曹钩子和三弯养病。
他们二人只是水土不服,难耐湿热的气候。筱雨去‘药’铺抓了祛湿热的‘药’材熬煮了汤水‘逼’着他们喝下,让客栈老板煎炒了几个清淡的小菜。
如此过了几天,曹钩子和三弯方才觉得好了些。
“这边儿地方人能待吗?”三弯抹着额上的汗不禁问曹钩子道:“老大,你那会儿在这边儿是怎么过过来的?”
曹钩子一边笑着一边道:“每到一处地方我都不适应,但过一段时候便会好些了。后来我回北汉……”
曹钩子话到这儿却是顿了一下,筱雨敏感地望向他。
曹钩子却是释然一笑,道:“后来我回北汉也觉得不适应。”
三弯叹息一声:“人在这边待着真不会被热死吗?”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边儿的人还会想,更北边的人冬天的时候会冻死呢。”
筱雨端了‘药’来,递给三弯道:“曹叔已经缓过来了,你还要多喝几服‘药’才行。”
“是,‘女’大夫。”三弯笑了一声,接过‘药’一饮而尽。
曹钩子看向筱雨道:“这几日我们也歇够了,征南将军的行踪你可有打听到?”
这几日曹钩子和三弯留在客栈养病,鸣翠被筱雨留下来照顾他们。筱雨则是利用这段时间出去打听征南将军的情况。
乍一听到曹钩子问,筱雨愣了一下,方才低声道:“说是攻打南湾去了。”
曹钩子意外地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攻打南湾做什么?”
筱雨一笑,半是感慨半是佩服地道:“咱们这位咸宁皇帝,胃口大着呢。南湾政权分散,他想要先一统南湾,扩大疆土……征南将军率领的军队如今正是酣战的时候,士气如虹,往南湾而去,胜战的几率很大。”
曹钩子低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