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翠轻轻叹息一声,低声道:“姐妹们‘私’下里都说,包府里要说谁最可怜,男的属四爷,‘女’的属六少夫人。”
说起六少夫人,筱雨不由就想起了拜见老太君那天早晨,六少夫人卑躬屈膝地伺候六爷的模样,见谁都是讨好的笑,连个丫鬟都不如。
“四少夫人跋扈,是仗着娘家强势,那六少夫人这般怯懦,难道是因为娘家家世太差?”筱雨问道。
鸣翠答道:“六少夫人出身平民小户,家中开了个卖豆腐的小店。六少夫人貌美,帮着家中卖豆腐,得了个豆腐西施的美称。”
鸣翠顿了顿,声音微微低了些:“听说六少夫人嫁给六爷,是因为六爷调戏六少夫人,‘摸’了她的手,六少夫人的娘家人逮着这个机会硬要六爷娶六少夫人,要是不同意,就拉六爷去见官。六爷怕事情闹大惹了老爷不快,求了夫人出面。夫人心善,瞧着六少夫人可怜,虽然有个不着调的娘家,但觉得此事若不是六爷自己先凑上去,也不会引得人家惦记,便做主给六爷定下了亲事。老爷虽然不解,但因为信夫人,也没多问,这事儿老爷如今应当还不知道。”
又一个婚姻悲剧……
筱雨摇了摇头:“听你这么说,六少夫人娘家虽然家世不好,但也可以说是有心计的,都能不惧怕包家‘逼’着六爷娶了六少夫人,怎么还不能给六少夫人撑腰?让六少夫人过成这般模样。”
鸣翠道:“还不是因为六少夫人过‘门’这么些年,连个孩子都没有……”鸣翠话中不乏唏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