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已经蠢到那个地步了?“我没有钱,拿着本护照要往哪跑?”
他还是不依:“你又打算回避我,是不是?”
“也不会。”没几天了,我日后还得在他手下干活,也的确受够了被封杀的日子:“你的话我都会考虑。”见他还不动,只好说:“不睡也躺下吧,躺下歇一歇,我继续帮你擦一擦。”
他总算躺下了,我拿起毛巾,见酒精已经挥发干净,便站起身打算去拿另一瓶,却刚一动,手腕立刻被他握住,转头看到他焦虑的眼神,因为刚刚流过泪,还泛着血丝,不安地问:“你要去哪里?”
“拿酒精。”
他抓着我其实也拿得到,也就没有要求。拿来了酒精,重新倒下来,在他身上擦着,摸着他胸口上缝合过得疤痕,心里一阵无奈。
我知道他也很惨,差点为我弄丢了命。我也想不出整件事到底谁在受益,只觉得大家都在受苦,包括我的萌萌。
直到四点多,盛华延终于退了烧,却始终不睡,问我:“你困了吗?”
“还好。”
他干涩地笑了一下:“天快亮了。”
“嗯。”
他小心翼翼地笑了起来:“想不想去看日出?”
“你撑得住吗?”
“当然了。”他坐起身,拎起那件衬衣,刚套上,低头闻了闻,说:“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
“别洗了,当心伤口感染。”
“没事,伤口才这么小。”他扭头去看了看天色,随即说:“别走,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