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明白这种事他从不挑场地。
盛华延似乎捉摸了一会儿,随即眯起了眼睛,捏起了我的脸:“阿清。”
我在树干上摸索着,试图抠下一片树皮打醒他:“做什么?”
“我只有你。”
我没理解:“嗯?”
“七年多了。”他把头埋进了我的颈窝,吸着气,说:“我都只有你。”默了默,又问:“我这样算不算很忠诚?”
我怔了半晌,才找到一句话:“虞雯呢?”
“她?”他肩膀抖动着,闷笑个不停:“跟她以前也没做过。”
“咱们……已经离婚两年多了。”
“是啊。”他伸过手,端起了我的下颚,目光紧锁着我的眼睛,轻声说:“所以我整天都在想你,想得已经疯了。”
“其实这种事……”我想说这种事他说真的说假的都没意义,我也不想知道,然而他却已经重重地吻了下来。我怕他扯我衣服,推拒着,两只手又被他反剪到身后搂紧,最后只好无奈地从了。
其实,七年多了,我始终不太明白盛华延给我的惊慌和惊喜哪样更多。
只有这一个月,盛华延讲话才稍微清楚了点,以往都是说谜语。
他一直都很阴晴不定,上一秒温和,下一秒暴戾,会笑眯眯地撕我的衣服,也会铁青着脸把我压到某处却跪下来讨好地做前.戏。
所以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包括现在。
我甚至有点不明白,他突然对我讲这些,是希望我做出一个什么表情。他一向箭无虚发,但就算他的目的是表达他憋了很久,我也不能让他在这办我。
好在盛华延过了一会儿自己收敛了,重新正常起来:“走吧,去找水。”
“你不是说有了?”
“够不着。”
“什么水这么高?”
他掰着我的脸叫我朝某处看:“你能够得着,咱们就喝。”
那边是一片椰子林,我刚刚没看到,是因为我的眼睛都在看地上。
但椰子树高可通天,我的确有点苦恼:“你不会爬树吗?”
“我学这个做什么?”
“你试试吧。”椰汁清甜解渴,我也实在不想走了,忍不住撺掇他:“万一有掉下来的呢。”
盛华延微哂,道:“那回去看看吧。”
折回椰子林里自然是无功而返,我四处寻找有没有掉落的椰子,盛华延也跟着我找,找了一会儿我觉得这样效率不高,打发他:“你别跟着我找。”
“我没找椰子。”
“那你找什么?”
“找棍子。”他抬头,指着某棵树,道:“有矮一点的。”
我也跟着他看过去,没看到他说的矮树,但看到了头顶上这棵椰子一直晃,颇有些即将落下的趋势,忙拉他:“咱们在这等吧!”
盛华延一脸茫然:“等什么?”
我指着那颗椰子:“一阵风就会掉下来了。”
盛华延看过去,用手揉着太阳穴,问:“真要等?”
“嗯,等等吧,反正这么长的棍子也找不到。”
“那等着吧。”
就这样等了几分钟,终于等到一阵风,盛华延怔忡着,捏着我的脸,喃喃道:“哪来的邪风?”
风来了,椰子跟着一阵摇,眼看就要掉下来。却突然,树上蹿出一只猴子,劈手夺走了我们的椰子,转身跑向了我们身后。
我和盛华延气愤地转过身,顿时被戳在胸口上的长矛吓了一跳,盛华延挥手把我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