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水域都被占满,我们再找,便找得远了一点。
盛华延照例挂了一块猪肉给我,打趣道:“今天的晚饭就靠你了,钓点成年能吃的。”
这样一直钓到傍晚,我的好运想必已经被鲨鱼耗尽,什么都不见咬钩。他们三个钓了一大桶小鱼,我却慢慢觉得无聊。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一震,盛华延一愣,开始收鱼竿,见状也跑来,盛华延却已经扔了鱼竿,冲过去开船。
与此同时,一个大浪扑面而来,海里的生物疯狂地扑腾着,摇得我们的小船一片狼藉,好几桶小鱼也跑丢了。
我看不清东西时已被盛华延拖着进了怀里,沉声说:“抱紧。”
随即狠狠地开船,Lou在身后叫:“Saar,别太快!这条够劲!”
盛华延没理他,有条不紊地摆弄着手柄,却突然猛地一拍油表,咒了一声:“该死!”
我也看到了,油表刚刚还是满的,此刻已经见底。不远处的海水里,也翻出了一阵淡淡的油污。
Lou还在拽着鱼竿,样子很兴奋,盛华延转过头,怒喝:“蠢货!快放手!油箱被他撞破了!”
Kaye冲过来看着油表,又瞅瞅不远处的堤岸,惊慌地问:“那我们怎么回去?”
盛华延没吱声,在一片摇动中把我按到了座椅上,说:“抓紧,我去跟他把那条鱼钓上来。”
“这种时候你还……”
“蠢蛋!”他急匆匆地打断我:“不钓上来你今天吃草啊!”
的确,小鱼只剩下三四条细溜溜的还在地上扑腾,鱼竿也全都被折腾进了海里。盛华延发怒一项可怕,我就不敢再说什么,听他的抓紧了座椅扶手。
盛华延去从Lou手里接过鱼竿,Lou便和Kaye一起找出船上的备用船桨划船溜鱼,我见他俩吃力,正要帮忙,又听到盛华延的怒吼:“回去坐好!”
我只好坐下,看着他们三个努力,这条鱼溜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最后自然搞不过他,被盛华延提出了水面,扔到船上时,船身也跟着颤了几颤。
我们的船说是小艇,但因为要比赛钓鱼,载重量也不低。
盛华延擦着汗,掏出水淋淋的手机,看了一眼,立即恨恨地瞪向那条比他还长的大家伙,见它还扑腾,拎起船桨狠狠拍了几下,终于让船上恢复了宁静。
随即拎着船桨,低头瞅瞅船里的水,又看向遥远的游轮,扭头对拿着湿手机苦闷的Lou他们吩咐道:“先靠岸吧。”
他们三个在忙活,我则在看那条已经昏过去的大鱼,瞅了半天发现不太认识,盛华延大概是看出我在疑惑,擦了把汗,朝我笑了下:“鳕鱼。”
“鳕鱼这么大?”
“你招来的。”他看样子也被那条鱼折腾的很累,讲话的声音有些喘:“冷了吧?”
我点头。是很冷,因为我的衣服已经被刚刚的浪头打湿了。
“过来抱着我。”顿了顿,又道:“慢点走。”
我便坐过去抱住他,他低头在我头顶吻了吻,柔声说:“等下生了火你先把衣服烤干,咱们把那家伙烤着吃了。”
他身上很暖,虽然也很湿,这种时候有他这种钢神经的人其实是件好事,我便问:“咱们回不去了?”
“得看油箱了。”他一边划着船桨,一边笑着说:“不过没事,晚上之前肯定有人来找咱们。”
我看向岸边的密林,想到要在这里呆一整天,没来由有点害怕:“这里面是不是有熊?”
盛华延歪着嘴巴笑了下,把脸凑过来:“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你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