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别说那时,我现在依然不知道。而他嘲讽着:“你看,到了这里你依然是这幅德行,好高傲啊!真是让人忍不住——”
他猛地伸出手扯碎了我的所有尊严,在一片漆黑之中无声地微笑:“想毁了你。”
那种剧痛冰寒刺骨,穿越了七年的岁月,依旧让我淌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他舔着手指上的鲜血,挑着眉梢,狼一样的眼睛里泛着浓浓的兴味,甚至有些意外:“还真是virgin?你可真能干,小宝贝,你完了,我看上你了。”
那是我人生中最冷的一天。
那年我才十九岁,比现在还固执,固执到整晚都没有哭,也没有显出一点恐惧。我以为整件事只是一场噩梦,只要天一亮,我就会在我自己的床上醒来,完好无损地醒来。
可事到如今,当这件事真的变成了梦,当它以突兀地以这样强悍的姿态把一切重新回放时。我只觉得那种剧痛排山倒海地汹涌而来,叫人的灵魂都在颤抖,死亡般冰冷。
从头到尾,我错只错在一开始喜欢上了一个人渣。
叫他一直害我,一直害得……直到害得我不能回头。
我被摇醒,睁眼时在一片黑暗里看到了那双精光四射的吊眼,眉目不清,却一下子让我跌回了噩梦里,抱着头尖叫:“别过来!”
他扶着我的肩,轻声道:“阿清,是我。”
“就是你!盛华延!”我说得就是他:“别过来,我不会服软的!”
他微怔,僵在那里,慢慢地把手放了下去。
过了很久,久到我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呼吸的能力。
突然听到盛华延开了口,很低,很颓唐:“阿清,你梦到了那件事。”
我没有开口,这个梦无疑令我对他的仇恨重新燃烧了起来。
“你总会梦到这件事。”他轻声问:“我让你把它忘了吧?”
“我怎么忘?”
他提议:“请个心理医生,把那段记忆彻底洗掉,连我也一起忘了,好不好?”
“不用了。”这个提议的确很诱.人,然而我终究还是想要拒绝:“忘了你,我再见到你,会不会又以为你是个好人?然后再想起来,活得更累,更痛苦?”
“我不会出现。”
“别人提起来怎么办?我在电视上看到你怎么办?”我满心无奈:“那个心理医生早就催眠过我了,可我一见到Allen就立刻全都会想起来!”我很难受:“你这样对我,你继母又这样对我,你让我怎么办……”
“别哭。”他伸过手来摸我的脸,隔了一会儿,又搂进了怀里,吻着我的头顶:“别哭,好吗?我错了,那时我还没有开始爱你,我还不懂感情,是我错了,我都错了。宝贝,不要难过了。”
我完全听不得这个词:“不要叫我宝贝……”
“好,我不叫,可你就是宝贝。”他顺着我的背,难以察觉地在我脸上吻着:“独一无二的,我买也买不到,骗也骗不到,抢也抢不到的宝贝,和萌萌一样,是我最在乎的。”
就这样折腾到天微微亮,我终于有点累了,思维开始朦胧,隐隐听到盛华延又问:“是不是睡着了?”
我哭了这半夜,不想,也没力气回答。
他便把我放回了枕头上,吻了吻我的额头,把被盖到了我身上,我不由自主得打了个激灵,又感觉他轻轻地在我身上拍了拍,以几乎无法分辨的低哑声音哄着:“睡吧,不会再做恶梦了。”
但愿如此。
大概是经常这么拍萌萌,那种节奏很温馨,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