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去储物室翻着粉丝送的礼物,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个很精致的礼物盒。里面是一枚助听器,夹着一封匿名信,看措辞像是个女孩子,说她是一名耳鼻喉医生,因为在节目上看到我左耳听力似乎不好,就送了这个助听器给我用。
我握着那枚助听器,心里真是非常感动,一个素不相识的粉丝尚且如此,盛华延竟从未发现过。
想了想,便给那位粉丝回了一封信,因为是第一次拆礼物回信,其实也想不到什么措辞,写写删删,落在纸上的最终只有几句潦草的感谢,但愿她可以理解我的不会表达。
拎着盒子回去时,Eve已经搞定了图样,打着电话四处寻找替代品,我便重新拎起了那条裙子,塞到了她手里,说:“就这件吧,做完了把剩下的都扔了。”
“那上面的碎钻怎么办?”
“你抠下来卖钱。”
后半夜Eve叫我去睡觉保持个好状态,我也没有推辞。
第二天等我醒来时Eve已经走了,桌上摆着包好的礼物盒,上面贴着一张便签纸:
那么碎的钻也卖不了几个钱,我给你缝在领带上了,记得请我吃饭哦!
也好,别说吃饭,这件事搞定,我得好好得谢谢她。
刚收拾妥当,我便接到费子霖助理的电话,叫我去机场接机。
费子霖跟盛华延一样,不喜民航,出行是私人飞机,我在停机坪附近等着时,心里不停得捉摸,他这种人为什么会看上我?为什么会在对我完全没兴趣的状况下决定娶我?
费子霖下飞机时神态略有些疲倦,但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坚冷表情。看到我来了,完全不意外地朝我点了下头,上车后便靠到了椅背上,闭目养神。
午餐地点是在一间超白金五星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餐已经提前安排好,我们一坐下,费子霖便开始看表:“我五点钟要回新加坡。”
“那还有其他安排吗?”
他道:“午餐之后我还要参加一个活动。”
费子霖对我的话看来还算多,看今天这行为,似乎也挺认真,虽然没感情。
我自然不能辜负一片好意,便笑着说:“谢谢费先生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抽空过来。”
他握着餐刀的手一僵,抬起头来,看向了我。
我把礼物推过去,顺势说:“生日快乐。”
他瞄了一眼礼物盒,淡淡地问:“谁告诉你?”
“花时间打听了一下,”我谄媚得说:“抱歉,我之前试图多了解你一点。”
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低头在蜗牛肉上切了一刀,又撂下刀叉,问:“需要我拆礼物吗?”
“都没关系。”
“我拆开吧。”他拆着礼物,冷静地说:“听说当着送礼人的面拆礼物,对方才会比较开心。”
盛华延说过,收礼物的礼节是不当场拆开,虽然他只收过一次我的礼物,也是当场就拆了干净。
现在看来费子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向漠然的神情里露出了些微的不习惯,然而看到礼物时,瞳孔猛地一凝,抬起头,问:“这是什么?”
“因为没想到你会在生日当天约我午餐,所以做得有点粗糙。”Eve的手艺当然精致得很,连碎钻都缝得恰好到处,但我还是需要客气:“希望您能喜欢。”
费子霖微微颔首,把领带重新搁回了礼物盒里,双手搁在桌面上,看着我,冷冷地问:“你查过我?”
“什么?”
我哪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