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让我再考虑考虑。”
Allen立刻收起合同,徐霞衣也露出了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其实不离婚是最好的,盛先生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他会把同样数额的财产转赠给你。”
我看着天花板,问:“如果我坚决签了呢?”
“那就是合同上的这些,钱可以提一些,探视权不可能。”
Allen在旁边絮叨:“其实到了这时候真的不必离婚的,那天我们是半路上折回来的,老板说怎么想都觉得你不对劲,打电话又没有人听,徐管家打不开门。他送你来医院,抢救完之后知道你没事都吓哭了,你有见过他为什么事皱一皱眉头吗?”
我没见过。
我甚至想象不到盛华延会哭。
可我或许不是个善心的人,听到这话我居然一点也不感动。
Allen也看出来了,又说:“你也猜得到他干嘛答应跟你离婚,嗯?小孩还在肚子里,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自杀呢?这是两条命,多可怜。”
我实在受不了他念经了:“我知道了,我再想想。”
这件事暂时就这么纠结着,我始终没有一个太好的想法。因为有孩子,我手腕上的伤口总得忍着,也因此吃了些苦头。
拖来拖去又拖了十几天,我总算能坐起来,没什么事情能做,好在还能看电视,病房里除了医生也没人管我,我就胡乱用遥控器按着,猛地看到了盛华延的消息。
我知道他最近接管娱乐分公司,这里是说他出席影后虞雯的新片发布会现场。记者问他最近是不是和虞雯走得很近,他回答说为了新片当然要常来往,然后问他是不是考虑和虞雯复合,他在镜头前,笑着问虞雯:“我有这个荣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