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我的孩子?”
“不怀。”
“确定?”
“确定。”
那时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她太可恶。
我发誓我这次真的不要她了,拎起阿清,再次来到了南山巷。
怒火顶着我没有任何犹豫地把她送了进去,问她:“自己选,群X还是**?”
她仰起脸,瞅着我,没有讲话。
上车时,里面的老板打来电话,问:“女孩子想怎么安排?”
“衣服全都扒了,不能碰,如果她要联络我,就给我打电话。”
我在书房里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算上路程,前后已经两个小时,发生什么都够了。
只是在窗前站着,发呆,吸烟,竭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去猜想那些可怕的可能性。
我真的只是吓她。
可她从来都只会吓我。
最终是我按耐不住,叫Allen去把她带回来,回来时衣服是乱的,身上披着Allen的西装,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Allen在两边圆场,圆着圆着,突然,她噗通一声朝我跪了下来。
声音里带着哭音,说:“求求你,是我错了,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再把我送进去,我害怕……”
在这之后阿清几乎再也没有跟我讲过话,我原以为她会继续躲回小黑屋,然而第二天一早,她比我还早地出现在了餐桌旁。
我看着她握着勺子颤抖的手,没有再开口。
今天我推了所有事,打算带她去医院看看,虽然Allen说她的确没有受到侵犯,然而我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所以我一直耽搁到八点半也没有出门,等着她喝完碗里的粥。
终于吃完之后,她刚起身要跑,我连忙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回来,说:“不用做结扎,我以后会做措施。”
她不吭声。
我握着她的手,解释:“昨天的事只是吓你。”
她依旧不讲话。
我站起身,拉着她上了楼:“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阿清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我拉着,一动不动,由着我把她的睡裙脱了下去,套了条连衣裙给她。
她这副样子很让人心疼,我忍不住抱紧她,尽量温柔:“宝贝,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带你去了,好不好?”
她依旧沉默,过了很久,终于说:“我想离婚。”
我僵住了。
“我都跟我妈妈说了,她要我回家。”她的声音很低,很小:“我什么都不要,能离婚吗?”
我不想离婚。
我一点都不想。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不能。”
“那我能先回家吗?”她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我妈妈心脏病住院了,我得回去送钱给她。”
素阿姨一直都不肯见我,原因是这几年不论我和阿清的关系如何,跟她始终很好。
现在我有种做了坏事被我妈妈抓住的那种感觉,而这件坏事,我做得太大了。
阿清每天白天陪床,晚上就回自己家里去住,我就晚上来医院,有时会看到她在偷偷地哭。
这样过了一段日子,Allen终于成功地进门了,替我说了不少好话,素阿姨终于答应见我一面。
我做好了挨骂或者其他怎样的准备,然而一进病房,素阿姨只对我说:“跟清清离婚吧,我们不会告你。”
我摇头:“素阿姨,我不想离婚,我很喜欢她。”>